无形之中,叶裴佳选择了站队,自己对江蕴那点朦胧的崇拜之情也在她尚未察觉仔细的时候灰飞烟灭,随风飘散。
江楚楚经过那一遭后没有力气,简单地喝过汤就昏沉入睡,一觉到晚上。
她用跟面条一样的胳膊撑起身体,看向窗外的夜色,倒计时已经结束,但她还是跟跑完八百米一般,肌肉酸痛得要命。
江楚楚艰难地起身,去过厕所后,摸黑在暗色的沙发前坐下。
然后又立刻起身,仿佛下面有尖钉扎人。
坐在这儿她又忍不住想起白天发生的事。
江楚楚拿过茶几上的面包,回到床上撕成一块块地放进嘴里,小口嚼动。
麦香味十足,是新世会的东西。
这是一个年轻姑娘送来的,她还看到了这一幕,眼中充斥着震惊。
一回想起对方的神色,江楚楚羞愧万分,感觉明日没法出去见人了。
怎么会再次发生这种事呢?上次是偶然,江蕴一下恢复正常情感,被救妹之恩冲晕头脑,不知如何报答,在特殊的情形下,自告奋勇急于表现。
那过去这么久也该思维恢复正常了啊,怎么还跟个彪子一样呢?
房门被轻声推开,男人端着烛台走进来。
“醒了?感觉如何?”
江楚楚放下吃过一半的面包。
明知他问的是身体,但她总觉得这个问句也可以指那回事。
她靠坐在床头未动。
江蕴直接将蜡烛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她淡漠的神情,在床侧落座。
江楚楚抬起想扇耳光的手,停在空中。
不行,眼前是已经跟她恢复平等地位的江蕴,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敌意,他不难为她,她怎能再动手扇人。
但还是好气啊!为什么自作主张!
江蕴看着她的手,若有所思。
“是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也……很快乐不是吗?”
就冲着这句话,江楚楚恼羞成怒,巴掌终究还是落在他脸上。
“我没有被人观赏的习惯,你做这种事连房门也不上锁吗?”
她话语冷冰冰,丝毫没有那种白日欢喜时的情绪。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注意到。”
江蕴垂下头,面容被烛火照得镀上层暖色。
这般坦诚认错,反而让江楚楚无法继续恼怒输出。
她这个人本就吃软不吃丨硬,江蕴现在越是顺从,她就越是没地方撒火。
“纵使这种事情,的确能让人快乐,但,我没有给出明确的信号,不可以再擅自做这种事情。”
上次太过尴尬,她一心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没能明确拒绝,如今江楚楚非常认真地陈述自己的想法。
“这是跟喜欢的人才做的事情,我生王里上没法控制不去享受,但是我心理上并不接受。”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安静。
半晌,江蕴点头:“我知道了,是我好心办错事,以后不会了,现在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