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做……”
剩下两个动手的人也被江蕴施加重量压倒在地上,一声不吭。
两个他最重要的人失踪,江蕴现在已经来不及想什么隐藏实力。
他回到刚才的路口,撞上来汇合的宋云。
对方声音急切:“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应该就是新世会,我们立刻去城中心的祭祀场,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江蕴收起控制,身后那些感受到实力差距的人再没发出动静。
见此,他与宋云离开了名为海兰街区的地界。
此时的江蕴尚不得知,刚才的举动让自己惹上了个大麻烦。
你们,谁是江蕴?
沙发上横卧的美人,以手指背侧撑着头,姿态优雅地闭目养神。
她身上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清新皂香,浓密随性的长发散落,它们微微湿润,随着支撑的头部悬在半空中晾干。
赤红色的棉麻长袍裹住身体,衬得人肤色雪白莹润,这种紧密笼罩的穿衣方式,带来了一股禁谷欠的感觉。
但长袍末尾探出的玉足,却又打破第一印象,多出一股别样的味道。
其实江楚楚已经近乎于睡着的边缘。
没办法,陆辞向她的忏悔太长了,初听时她还睁着一双怜悯的眼睛望向他,后来就开始昏昏欲睡。
即便没有教堂的告解室,但陆辞却将她当成倾诉的唯一对象。
男人跪在沙发端,把曾经一桩桩罪过都讲述出来,仿佛说出压在胸中的事能让他好过一些。
你说这种亲手在人头顶凿洞放血的事,她也不想听啊!但陆辞非得说得十分详细,告诉她一个多大的人能放多少血。
江楚楚完全属于大脑自我的保护,才开启屏蔽。
“我有时清晨一睁开眼,不知自己是活着还是死去。”
“最初的念头,只是单纯地想活下去啊。”
“却不想,成为别人用来屠戮的工具。”
“经历这些,才发现这世上原来有这么多迫不得已而为之。”
“曾经的自己,一直吃学业、工作的苦,甚至为激烈的竞争而抱怨,如今才知道,原来生活照常就已经是幸福。”
“安逸的生活让我忘却了,这世上除去人类之外的所有生物,都要拼尽全力才能存活下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而人类却仿佛从诞生后就拥有自然活到衰老的权利。”
“嗯?”
江楚楚听到熟悉的名词睁开眼睛,恍然以为自己正在上生物课,老师还在那里讲达尔文进化论。
刚清醒的她带着一股无害感,这让她在某一瞬间,更无限接近于天使的角色。
望向她的陆辞仿佛定格,深深地与她对视,轻声开口。
“我这样的人,活着与死去也没有什么分别,但幸好,还能在这破败的人生中,再见你一面。”
男人勉强一笑。
江楚楚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一股困顿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