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不是太看得起他这个爹了,他的嘴皮子是比镇北将军厉害,但他的武力值却比不过镇北将军呀。
苏浅浅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转:“爹,您是不是忘了,镇北将军也不是最大的呀,您可以直接跟皇帝请求呀,到时候圣旨一下,镇北将军想不同意都不行呢,说不定您还能气一气镇北将军呢。”
镇南侯本来在想着如何把苏浅浅给忽悠过去,结果一听她这话,眼睛顿时就亮了。
“儿子,你说的对,爹看镇北将军那个老匹夫,老早就不顺眼了。”
镇南侯几乎是兴高采烈地写好了奏书,打算等明天一上朝就呈给皇帝看。
女子进国子监也是有过例外的,比如当今皇帝的同胞妹妹,就曾去国子监读过书。
柳卿风好歹是镇北将军的独女,皇帝应该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而且也不是正经学子的身份,只是苏浅浅的陪读而已。
镇南侯这些年跟镇北将军作对都作习惯了,只要一想到能给镇北将军添堵,他就高兴的晚饭多吃了一碗。
在苏浅浅想着如何让柳卿风给她当陪读时,柳卿风也在想着尽可能的跟苏浅浅多接触的机会。
但柳卿风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盼望着苏浅浅多去参加宴会,他能在宴会上多多的见一见她。
至于其他的,只能先等他们两个再长大一点再说了。
第2天一大早,镇南侯去苏浅浅的房间看过他,给她掖了掖被子之后,就揣着那份奏书去上朝了。
他一直等皇帝跟朝臣们说完了一些需要及时处理的事务后,才出列将奏书呈了上去。
等太监将奏书交给皇帝后,镇南侯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镇北将军,眼里露出一丝挑衅。
反正他俩政见不和已经老久了,他看镇北将军这个老匹夫不顺眼,这个老匹夫也看他不顺眼。
镇北将军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他那点铁汉柔情都给了自己的女儿,至于镇南侯这个跟他作对的,他没捅他一剑就不错了。
所以他一点都没客气的瞪了回去。
在两人暗地里打着眉眼官司的时候,皇帝已经将镇南侯的奏书看完了。
对于镇南侯的请求,皇帝一点都没有多心,毕竟镇南侯跟镇北将军不和的事,天下皆知。
而镇南侯这么做的原因,皇帝也能猜得出来,这是在故意给镇北将军添堵呢。
这事儿对皇帝来说,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何况只是一个陪读的身份而已,又不是国子监正经的学子身份,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苏爱卿所奏之事,朕允了。”
皇帝也是个利索的人,他当场就写下圣旨,并发到了镇北将军的手里。
当镇北将军接到皇帝的圣旨时,整个人都已经蒙圈了。
什么玩意啊,他好好的闺女要去给镇南侯的小崽子当陪读。
他闺女就算再怎么彪悍,也是个女孩子呀,怎么能给一个男孩子当陪读呢?镇南侯这是诚心跟他过不去吧。
镇北将军黑着脸,给皇帝说了一句谢主隆恩,转头就不客气地一拳头干到了镇南侯的眼眶上,当场将镇南侯的眼眶打的一片乌青。
“哎哟,镇北将军,你这做什么呢?你竟然当众殴打朝臣……”
镇南侯也是没有想到,当着皇帝的面,镇北将军说动手就动手,从前他差点把镇北将军气死也没见他动武,怎么这一回他不按套路出牌了呢?
镇北将军看着捂着眼睛的镇南侯,冷哼了一声。
“启禀皇上,臣看镇南侯顺眼的很,想做他的陪练,皇上您过段时间不是要举行秋猎了吗?像是镇南侯这种四肢不勤的,就该好好的锻炼锻炼。”
皇帝也没有想到镇北将军的气性会这么大,以前也没见镇北将军动手。
也是,镇北将军就一个女儿,自然是如珠如宝。
这要是换了他自己,恐怕也会揍镇南侯一顿。
镇南侯一听镇北将军这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敢情镇北将军是打的这种主意,这是要把他给打死吗?
虽然他本身也是会武功的,但他的武功跟镇北将军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值一提。
“不不不,还是不了,镇北将军勇冠三军,更是在边境击退了无数敌人,原来做臣的陪练,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臣谢过镇北将军的好意了。”
镇南侯捂着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这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早知道,他就不亲自干这种事了,反正镇北将军又不止他一个死对头,还有其他的死对头呢,他暗地里撺掇一番,也比现在被打青了眼眶好。
失忆小侯爷(6)
皇帝咳嗽了一声,觉得镇南侯现在这模样实在是凄惨,而且他也不忍心镇南侯在镇北将军的手底下受苦受难。
“柳爱卿,此事就做罢吧,镇南侯这么做也是为了令爱着想,要知道国子监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皇帝的妹妹是第一个去国子监读书的,而柳卿风将会成为第二个,哪怕是以陪读的身份,但也已经足够荣耀了。
道理镇北将军都懂,但他就是气不过。
“微臣听皇上的。”
镇北将军狠狠的瞪了一眼镇南侯,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下朝后,镇南侯捂着自己的眼睛,走得飞快。
他怕自己不走得快一点,会被镇北将军抓住打一顿。
尽管他经常嘲笑镇北将军是个莽夫,但不得不说,武功高也有武功高的好处。
起码论武力值的话,他是打不过镇北将军的,他脸上的这个黑眼圈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