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洗完的时候,应铎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
一出来看见应铎,她用手顺了顺刚刚吹干还有点毛燥的长,身上穿一条向日葵颜色的吊带中裙。
应铎看见她又变成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香橙小蛋糕,注意不到她头还有点炸毛,他弯了弯眼睛:“吃夜宵?”
唐观棋轻轻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餐厅。
他刚刚坐下,听见唐观棋清冷平静的声音:“药劲过了吗?”
她关心他。
应铎眼底压着笑意,略颔似平静:“过了。”
唐观棋低嗯一声。
应铎的唇角向上扬起很轻的弧度,他拿起筷子,给唐观棋夹菜。
唐观棋开口问:“你觉得是谁动手?”
他看着她咬了一口他夹过来的夏夷贝。
“有个猜测,但不确定。”应铎应她。
唐观棋冷静思索着:“出事之前,应晖找过我,说要和我交换信息,他很有可能知道一些内幕。”
应晖既然知道,对方一定和他有相对亲密的关系。
应铎思忖着,一只纤白的手伸到他面前:“给我看看对方给你的信息。”
他拿出手机,轻轻放在她掌心,指背蹭过她细嫩柔软的掌腹。
只是轻轻一碰都有欲颤栗的反应,唐观棋下意识缩了一下手,应铎的手离开,她才压下自己的异样接过来翻看,依旧平静冷淡。
对方信息很简单,偷她手机给应铎信息,就是想把应铎引出来。
但应该没有想到应铎中途识破。
唐观棋拿着他的手机,坐在他对面认真看:“你当时在做什么?”
”在df开会。”应铎只是看见她这样坐在自己面前,都会有汹涌的幸福愉悦。
她不带太多个人情绪地思索着:“但你凌晨出来,仍然掉入陷阱。”
唐观棋托着腮,忽然想起那个维修牌,还有阴阳电梯。
平时只能走正常的楼层,但今日只能去七点五层,无论摁哪一层都是会到七点五层。
既然对方是通过电梯来困应铎的,那就意味着信息的时候,已经安排好电梯,就等着应铎坐电梯下了。
对方其实也没有想引应铎去哪,只需要他去坐电梯。
但应铎那个时候没有去。
所以,对方为了避免这电梯的问题被人现,就用了维修的标志阻止其他人坐,一直到应铎出来,才拿开警示牌。
等应铎下去,又摆上警示牌。
这个人一定是能在df大厦自由活动的,而且还能进入监控室掐断中控。
正常的匪徒只会弄坏案地的监控,这么直接掐中控,说明这人能自由进入之外一定有更高权限。
甚至还知道df的隐藏楼层,这个人百分百是内部人员,甚至肯定是有一定职权的人,很有可能是元老。
她忽然想到:“你最近对于df动向有冇什么最新安排?”
“最近准备重启一个十几年前的项目。”应铎一直盯着她看,对于事件本身都有些走神。
唐观棋追问:“这项目和谁有关?”
没想到应铎凝视着她沉默片刻,才徐徐道:“应琮。”
应琮就是应铎那个死去的大哥。
听见这个名字,唐观棋心里打了个寒颤。
心里有个怀疑的目标,但不敢贸然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