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亦真有些恼怒:“别扯了!像什么样子,我冇说不选你,你自己多疑敏感,在这里想三想四。”
秦惠不敢置信,她指着自己:“我多疑敏感?你自己做出来的事,做事不擦干净屁股被人现,你还倒打一耙怪我,你是人吗?我怀着孕啊!”
应亦真却觉得丢脸,她吵吵闹闹,简直是个泼妇,只想把她压下去,不正视出轨:“别吵了!还嫌不够丢人?”
秦惠双目通红:“你现在嫌丢人了,你做的时候不嫌丢人,这个胎我明天就去打掉!”
应亦真被她威胁的话逼反,更加恼火,把她往她自己的方向推了推。
“打就打!你以为怀个肚所有人都要让着你,你自己刚刚也说了,不年轻貌美了生了孩子就会被抛弃,你自己都认同,还在这里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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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铎不说话只饮茶,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但这场好戏太精彩,如果可以,甚至都想拍下来,好方便事后聊天。
当场看人撕成这样,甚至都兴奋得快坐不住。
秦惠听见自己老公用自己刚刚说的话反击她,她处于怒极的关头,竟然一下愣住。
应铎适时开口:“李小姐也有两个月的身孕。”
秦惠的眼泪自己都不察已经从眼里流落,眼白暴露的区域变大,满眼都是错愕与不敢置信,像是濒死的人得知一辈子都在为他人做嫁衣一样。
不是吃几顿饭的关系,是真切的,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上了床有了孩子,她的肚子就两个月。
他同时和另外一个女人上床。
应亦真闻言,惊喜交加又努力压抑。
秦惠看着自己高兴的丈夫,余光能看见所有人的表情,幸灾乐祸、同情可怜。
她一时竟然感觉天旋地转,应亦真还跃跃欲试,但又忌惮所有人都在这里,不好直接说自己想离婚。
立刻有佣人去扶住秦惠,免得她跌倒。
应铎看着应亦真暗带激动的样子,心下不喜他薄情寡义,两三句就可以抛弃妻子的行径,摆明道德水准极低,结妻子都可以随手一抛,但没有表露。
等秦惠冷静些了,应亦真还在暗暗兴奋,想到换老婆之后,再也不用听她叨叨了。
两个孩子都围在秦惠身边,但都站在应亦真那边说话:“妈咪,你别气爸爸,爸爸肯定不是有心的。”
“李姐姐也对我们很好的,你别气了。”
一句话却说得秦惠本来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暴起,握着两个孩子的肩膀:
“你们见过那个姓李的?”
两个孩子被吓得不敢说话,秦惠捏他们肩膀的力气变大:
“说话!你们背着妈咪去见那个小三?”
哪怕应铎在此,众人都已经忍不住消息议论,有一见即明的眼神交流。
秦惠几乎要崩溃,自己十月怀胎艰难生下来的孩子,还给小三说话。
应亦真还不言语,一看便知在犹豫,秦惠看着自己付出青春和美貌,一身都是产后后遗症所为的男人,竟觉得无比荒唐。
应铎只无情薄淡的一句:“看到了?你衡量我妻子价值的同时,你的丈夫一样在衡量你的价值。”
秦惠气极了,双眼通红地低头笑,觉得自己可悲,如此丑事人尽皆知,还无法讨公道。
麦青站在应铎身后,终于开口:“亦真少爷,关于改娶的事,只是警醒,不是许可,boss没有让你另娶他人的意思,秦小姐还会是您的妻子,她操劳十几年,过得不易。”
应亦真一下呆住。
麦青看向痛苦万分的秦惠。
本来可以不闹成这样,唐小姐知道所有人的把柄,都没有在被为难时戳破一切,让秦惠难堪,非要boss明着说,才知打在身上是疼的。
应铎只从容不迫地启唇:“既然要把女人当盘菜,索性把最难看的一面撕开,将大家都当盘菜,互相评判一下。”
他把折扇放在桌上,宽肩抵着镂空细雕的梨花木椅,表情淡漠:
“不是所有人都是菜,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交钱进门的食客,别人的妻子和婚姻,各位守好边界,希望不再听到妄加评论的言辞。”
秦惠一直操持老宅的进出,照顾老人,念着她辛苦,所以平时大家都多给她几分面子。
应铎也一贯对她和颜悦色,多有尊敬,但这一刻,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地位分明。
他们觉得哑巴好欺负,天然觉得她德不配位一夜飞上枝头。
但那是应铎的妻子,上位第一天就应该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搞错了身份。
他们吃应铎的住应铎的,什么都靠应铎和他阿爸,其实根本没有资格评判上帝的家事。
应铎从来不说这么重的话,他本身是应承峰最不看好的儿子,从小到大他都没什么架子,说话很和气,哪怕是唯一的儿子了,他也和善。
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应铎不会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