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轻颔首:“我秦瑶说话算话,你要是能穿上官袍,这家我就留给你来当。”
“不是这个!”刘季严肃纠正,“是你后头说的那句!”
双目灼灼的盯着她,好像在说,老子可记得清清楚楚呢,你别想抵赖。
秦瑶玩味儿的上下扫了他一眼,靠在桌前双手环胸的点了点头,“扒官袍是吧?”
她语气轻轻,一双眼微眯起,看得刘季混身一麻。
双耳不自觉被染红,嘴上却还一本正经的说:“对,你说话算话否?”
秦瑶语气带笑:“算,怎么不算呢。”
“行。”刘季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你、你且等着瞧!”
这次他非得让她主动来扒了他的衣裳不可!
男人留下‘豪言壮志’,毅然决然拒绝了舅哥的好意。
一转身,穿戴整齐,进太学去了。
马阳和齐仙官很快便去任地上任,走前还去太学看了看刘季。
发现他既不看书,也不在太学帮忙抄书做些事情,纷纷摇头。
完了,这是真完了。
殊不知,刘季暗暗憋着劲儿呢。
他还真就不信了。
凭他的本事,还弄不到一身官袍穿。
范隆也中了进士,三甲末等。
刘季原先不知他是谁,只觉得这厮看自己眼神很不对劲,十分不喜。
直到马阳和齐仙官前来辞别那日,他才知道,原来这厮便是那个在永通坊对他和老师师兄大放厥词的人。
范隆这人,趋炎附势,刚入太学便私下拉帮结派,集结了一帮反对女子弄权的书呆子。
这帮人,对刘季这个开口娘子闭口娘子的人很看不上。
不过骂他们也骂不过刘季那张脏嘴。
暗地里使绊子不成,反被刘季倒打一耙。
刘季天天在太学博士面前茶言茶语,给范隆等人上眼药。
等待一个让自己鱼跃龙门的机会。
娘子曾说过,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老师也曾说过,若要乘风而上,就得及时把握住那股风。
迟一步都不行,早一步更不成。
要不早不迟,刚刚好,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所以刘季在等的,就是那股风。
而他要提前做好的准备,就是将太学里的博士们哄好,以便从他们口中得知第一手的朝堂消息。
得益于先前施粥的善举,太学里的进士有小半因此受益,是以对刘季也十分敬重。
区区一个范隆,刘季玩他就像是猫戏鼠一般,只当个乐子。
入太学不过两月,刘季已隐隐有成为一众太学进士领头大哥的趋势。
眼看刘季渐渐适应太学生活,为人也逐渐变得积极向上。
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除了秦瑶。
她总觉得这厮只是表面正常,实则心里憋着一股气,准备作个大死。
只是时机未到,隐忍不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