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秦封送来了帏帽一顶。
“姑娘家要知道心疼自己,日头这么大,把帽子戴上以免晒伤。”
秦封一脸认真。同时暗暗往马车车辕上睨了一眼。
预料之外,先前同他叫嚣的泼皮居然眼观鼻鼻观心,头都没抬一下,更别说什么嚣张提防的眼神了。
岂有此理!
看到外男给自己娘子送帏帽,他居然毫无反应,根本就不是真的爱吧!秦封更气了。
把帏帽往愣着的秦瑶脑袋上一扣,调转马头返回自家车队,只是经过某人时,不忘冷嗤一声,表示鄙视。
刘季转身背过另外一边,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被扣帽子的秦瑶:“”
阿瑶还是苦啊
帏帽明显是男子的尺寸,头围却意外的合适秦瑶,带在她头上刚刚好。
麻白色的帷幕,长得能够把人整个上半身都罩住,可以说是超级防晒了。
布料本身轻薄,能看到大致的物体形状,但为了赶路方便,撩起一点挂在帽檐,视线便清晰无阻了。
秦瑶好奇的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帏帽,原来重新用布条在帏帽中央做了一个交叉,阻挡帽檐因为过大完全掉落下来遮挡眉眼。
秦瑶针线很烂,但这头顶上支撑着的两根布条,针脚摸起来比她的还要糟糕。
所以,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帏帽不会是秦封自己改的吧?
傍晚,众人在官家驿站附近停下,渝州商业发达,多有客栈设在驿站附近。
秦家商队早早遣了人过来,包了一整间客栈。
而毫无经验,对路程也不熟悉的秦瑶一家,到的时候附近三家客栈都已经没有余位。
正准备搭个帐篷在外凑合一晚时,秦封拿了两把房间钥匙过来,直接递到秦瑶手上,“只腾得出两间房,挤一挤凑合一晚吧,夜里风大,有瓦片遮挡总比睡在这草地上好。”
说着,又冷冷睨了正努力劳动搭帐篷的刘季一眼,堂堂大丈夫,明知要出远门也毫无准备,居然要让一家子妇孺幼小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简直是他们男人中的耻辱!
突然收到刀子眼,刘季简直莫名其妙,他今天难道干活还不够积极吗?
从到这驿站开始,他就一直在忙,可没偷过半分懒!
他先是停好马车,而后立马就去寻空房,得知客栈客房已满,马不停蹄拿着身份贴去找官驿的人商量要来了这处驿站门口左侧避风的露营地。
娘子都很满意呢,说明他办事办得很好,秦封凭啥瞪他?
刘季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特别是他觉得自己有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