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着那锅里的肉汤,保管还有许多不请自来的帮手。
秦瑶觉得不给工钱不太好,人情难还,又给每个帮工加了五文一天的工钱。
刘老汉见秦瑶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只叮嘱她:“那你可别顿顿做肉汤了,弄点菜汤就成。”
老人穷怕了,也节省惯了,秦瑶不跟他犟,点点头说好。
两人谈妥,秦瑶送刘老汉回去,顺便去了趟村长家。
被刘老汉这么一提醒,她突然想起宋县令要带人进村参观的事,打算把这件事通知一下村里人。
可惜家里没铜锣,还得跑村长家里去借。
这一次,秦瑶从村长家借走铜锣离开时,村长又一次用先前那种复杂的可惜眼神看着她。
秦瑶实在不是能憋着的脾气,当场疑惑问了出来。
“村长,你老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事不好说吗?”
村长心虚的忙摆手,“没事没事,你快去通知大家伙吧,也让大家伙有个准备。”
“这可是给咱们刘家村增光的大事,叫他们谁都不许给老子掉链子!”
下河村的村长听说了这事,都羡慕着呢。
可不是什么村子县令大人都会来的!
来了来了
询问被村长马虎过去,秦瑶也不好继续追问。
拿着铜锣,学着村长和刘琪往常的样子,一边敲锣一边在村里喊。
把初八分插秧苗,宋县令要带领其他村镇的人过来观摩学习的事通知下去。
全村喊下来,嗓子都沙哑了。
秦瑶心想着,她要是村长,肯定要让刘木匠造个大喇叭出来。
要不然不时的来这么一嗓子,迟早变成破锣嗓子。
宋县令要来的消息一放出去,整个刘家村都沸腾了。
原先各家都没那么讲究,现在一大早爬起来做卫生,擦窗户扫蛛网,堪比过年。
老宅张氏婆媳三个,还把自己过年穿的那身新衣从箱底翻出来,铺平挂在架子上垂放着,等褶皱顺了,当日便穿上这身下田去。
刘柏直说何氏疯了,谁家好人下田插秧穿新衣裳的!
何氏嘁他一声:“你懂什么!你管我要穿什么,说得好像你会洗衣裳似的!”
刘柏被呛得无话可说。
很快,约定的时间就到了。
虽然知道从县城到村里不可能那么早就到,但刘家村的村民们还是一大早就跟着村长族长来到村口伸长了脖子往那路上看。
农耕是大事,文具厂里也停了两天,留出足够人手让大家伙插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