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但现在,二人看着手中这本子母账本,更觉瑟瑟发抖。
王麻五吸着凉气哀叹道:“我早就说了,那才是个恶鬼呢,金蟾蜍非不听,这下好了,三恶直接变两恶,那再过些时日,是不是连你我这两恶都将不复存在?”
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王麻五口中‘恶鬼’的潘美人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她喜欢的东西跟她不相冲,要不然,自己恐怕就是下一个金蟾蜍。
当到这,潘美人惊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幸好,她脸皮还在。
只是
“她把账本给咱们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预备向咱们动手了?”
王麻五白了她一眼,“咱们又没招她惹她,她赶尽杀绝做什么?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看一眼账本,王麻五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你不是眼馋金家当铺吗,这现成的机会送到上手,你不打算做点什么?金家贪了咱们两成的利润,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潘美人一挑眉,那他们两个就给‘恶鬼娘娘’递个投名状,表表心意。
开阳县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宁静而祥和。
但人们总觉得,好像哪里变了
她真的很爱啊
天晴不过两日,又下起雨来。
这初冬的雨一下起来,寒气蹭蹭往上冒,秦瑶家将屋门紧闭,烧着炭火这才觉得好些。
大郎兄妹四人在家歇了几日,也没把课业落下。除了手受伤的大郎之外,二郎三郎四娘,每日都要练上一个时辰的字。
刘季每日早上背完书,吃过早饭便带着他那骚包书箱去莲院,公良缭近日正在指导他写字,半下午练回来,顺道教教家里几个孩子。
到了傍晚,准时抵达文具厂,上完扫盲班后,如果秦瑶在,便跟她一块儿返家。
今天傍晚雨势大起来,怕工人们回家太晚,扫盲班的课只上了一节。
阿旺前来送伞,明明带了两把,刘季殷勤的撑了一把非要罩到秦瑶头上去。
近日从城里传来一些小道消息,刘季听了心里直痒痒,有话想问秦瑶,奈何事务实在繁忙,这两日天公不作美,书房修建工作暂停,他才算闲了些。
如果脚下是水泥地,秦瑶觉得雨中漫步还有点意思,可惜了,村中路上都是泥水塘,她只想快点走到家中,烤一烤火,感受温暖。
刘季只好奋起直追,努力跟上她的脚步,好不容易喘口气,小小声问:
“娘子,那日从县城回来后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大半夜才回?”
秦瑶看他一眼,“问这个干什么?事情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是,是过去了。”刘季激动道:“可是!怎么就这么顺利就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