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说得没错,他就是想作弊,而且因为初试地点就在本县,所以不止他一个人想这么做,有条件的,基本都会打点打点,以防万一。
而且,初试是所有考生同在一间屋子里,到时候只要他的位置离某位读书好的学子挨着,那初试通过的概率能大大提高。
要是运气再好些,蒙对了题目,肯定能过。
考过了初试,后面的考试就方便多了,等他准备好之后,随时可以发起冲刺。
但五月份的县试正考,监考难度和试题难度都大大提升,他就算能挨着学识好的考生作弊,也很难通过。
所以五月份这次考试,他只是去走个过场,就像是秦瑶说的,攒经验值。
秦瑶见他这一番分析条理清晰,十分理智,就知道他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刘季,你不得了了,居然还知道定制通关秘籍。”秦瑶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赞道。
难得被夸一次,虽然这种小聪明不是什么正经作风,但刘季还是骄傲的挺起了胸膛,“那是,吃一堑长一智,咱们这样要什么没什么的贫民,想要闯出头,就只能使点手段了。”
“风险如何?”秦瑶问。
刘季兴奋答道:“几乎没有风险,因为不会有人承认自己拿了好处的,而且初试本来就不严格,娘子你知道樊秀才当初是怎么过初试的吗?”
秦瑶试探答道:“也是调换了位置?”
刘季重重一点头,要不然他咋能知道这个门路呢。
于是乎,刘季回书院时,兜里还多揣了十两白银。
拉杆箱
至于到了县城之后的具体操作问题,刘季自己处理。
对于秦瑶能够这么爽快就把钱拿给自己去搞关系,刘季内心还是有点小惊喜的。
因为他发现,他对她的了解又多了几分。
她这个人,道德标准很飘忽,并不怎么受到世俗礼法的约束,凡事只要继续遵循‘利己’这个核心,就能忽略很多不重要的细节。
刘季猜想,可能是跟她逃难的经历有关系,要不然一般人听见他想作弊这种事,早就吓死了,更别提冷静支持帮忙分析。
掂量着银子,刘季心里嗤笑到,公平是什么?
公平就是别人都搞关系你也得搞关系,要不然就不公平咯。
刘季走了,水磨厂也重新开工。
不过工人只有秦瑶和刘木匠两个人,一人轮三天去厂里坐班,免得别人以为工厂倒闭了。
不过一整天都很少见到人,两人一般把大门一开,就各回各家忙活家里的事务。
丁氏族学快开学了,秦瑶为大郎二郎上学准备起来。
先是领着两人到下河村找车夫,谈好了包年价格,两个孩子共是一两五钱,半年一付费,先付给他半年车费,七百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