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检查无误,这才攀着长绳返回山顶,从背面山坡走下来。
一刻钟后,秦瑶出现在众人身后,嘱咐道:
“一定要注意安全,人命最重要,人人牢记工作守则,下次开石我不到场谁也不许妄动!”
一众采石工忙起身面对她,大声应:“知道!”
秦瑶摆摆手,“开工吧。”
众人这才专心投入搬运、敲砸石块的采石工作中。
秦瑶拍拍身上的碎石屑,仰头看一眼天色,太阳已挂在正中央。
每一次开石,总要忙活一上午。
不过她弄下来这堆石块之后,五十组小型石磨的磨盘就已经足够。
待到工人将石块全部运回,便是新一轮的全速打磨。
至于伍掌柜家的十七套磨盘,等下月中旬再来一次就差不多了。
秦瑶心里掐着日子呢,今天又是休沐日。
昨晚车夫来了,受刘季之托过来拿生活费。
钱,秦瑶没给。
车夫也被她亲自送出村去。
从工地回到家,日头微微偏西。
秦瑶换了一身轻便的麻衣,取下挂在堂屋墙上的马鞍。
屎遁
“阿姨。”
大郎出现在马棚前,秦瑶正好把马鞍放到老黄背上。
“你要进城去看爹爹吗?”小少年好奇的问,眼里担忧遮掩不住,秦瑶一眼看穿。
他怎能不担忧呢,刘季连续两轮休沐都未归家,除了差遣车夫来取生活费之外,平常一点音讯也无。
大人们都说狗改不了吃屎,大郎对此表示了十成的担忧。
他不敢想象,阿爹要是还跟从前一样,在外头吃喝玩乐根本无心读书,会引发怎样的可怕后果。
秦瑶此刻的平静,看在小少年眼里,就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彻底爆发,翻江倒海!
秦瑶把马牵出来,告诉大郎,“我傍晚就回来。”
默认她确实是进城去找刘季的。
大郎嗯了一声,“那、那我做好晚饭等你回来吃,还有肉,我做肉汤片咱们吃,再加点豆腐,周婶婶家今早刚打了豆腐来着。”
秦瑶听见这一长串,忍不住笑了,“我不能带你去,你不会骑马,掉在半路上我可不管。”
说着,又拍拍他的小肩膀,“别担心,我很好。”
大郎想笑,但差点哭出来,他不是担心她,他是担心阿爹的命!
“走了,你进门去吧,日头大着呢,睡个午觉养足精神下午多练两篇字。”
今天轮到二郎和三郎两人去水磨坊收钱箱、洗碗、喂鸡做家务,大郎和四娘空着更应该多珍惜时间学习。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