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讨厌一些在娱乐场合谈公事的人!
此时此刻,寒潭内,凯乌斯被季景山捅得龇牙咧嘴,一脚把他踹开,勉强站了起来。
他很郁闷,不想打了。他身上这套义体打不过季景山,他们柏塔就是专门研究这玩意儿的,他一个搞医药的怎么打得过!
眼看着季景山还想再进攻,凯乌斯灵机一动,直接抬高声音说道:“夏医生还在看着呢,你想让她把你当作一个疯子吗季景山!”
季景山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凯乌斯总算松了口气,但他也愈发心惊了。这家伙是真的头脑不清醒了,他自己难道没意识到吗?夏年这个名字几乎变成他的遥控器了!
……罢了,与他有何关系。
“真是哔了狗了。”凯乌斯咒骂着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用力摔在一旁,“这可是我最好看的一套行头了,姓季的你赔我!”
季景山死死盯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良久之后,他才勉强恢复冷静,开口说道:“你真是找死,奥卡西。”
他全开的军用义体逐渐恢复到正常模样,亮到惊人的金色瞳仁也熄灭了下去。
他转过身看向夏年。后者此刻安静地站在亭中,遥遥望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季景山没再管正试图把自己衣服弄干的凯乌斯,而是走向了夏年。他将自己沾了血的外套随意丢在一旁,低声说道:“没事吧?”
夏年抬眼看向已经走到她面前的人,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以为他是你的客人,就放进来了。”
“不再是了。”季景山眸t光暗了暗,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你先回水榭里吧,我和他还有些账要算。”
夏年垂下眼,看向他被凯乌斯的子弹击穿的肩膀,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流淌出来的鲜血。她的指尖立刻被染红,她看着那些鲜血说道:“你流血了,不处理一下吗?”
“小伤,没事。”季景山并不在意。
相反,隐秘的喜悦涌上心头。他突然意识到她竟然在担心他的安危,这样一个认知让他已经严重不稳定的精神忽然便安定了。
在这一刻,他几乎忘记了柏塔此刻面临的危险局面,以及凯乌斯越界的找死行为。他甚至有点感谢凯乌斯,制造了一点小危机,让他和夏年之间的壁垒被打破了一层。
“去休息一下吧。”季景山说道。
夏年收回沾了血的手,点了点头,转过身朝着水榭走去。她感觉到季景山的视线一直黏在她的背后,让她稍微有点头皮发麻。
进入水榭之后,她立刻从抽屉中取出一块手帕,将指尖残留的血迹擦掉,然后将手帕给收好。
“好,完美,样品取样完成!”她松了口气。
距离彻底进入门内,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
季景山目送着夏年消失在水榭的门口,这才收回目光,看着已经从水潭里爬上来,恢复了一贯优雅风范的凯乌斯。
后者已经用自带的烘干模块将衣服给处理好了,只是未熨烫的西装看起来略有些皱褶,和他之前那公孔雀开屏的模样肯定是没办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