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还是问了一下夫妻俩的主卧室,得到允许之后我才进去,在卧室的窗户,大衣柜以及床头床尾各画了一个符咒。
这个符咒也是我从掌门法典里面看来的,叫做小阴差。
小阴差,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迷你的召唤阴差的符咒。
为什么叫做小阴差呢?
因为这些小阴差其实就是一个个的小鬼,只不过他们在地府是有编制的,不是那种害人的小鬼。
而这些小阴差和地府其他的牛头马面不同,他们是专门负责守护胎灵的。
也就是专门负责抓这种谋杀胎灵的阴灵的。
符咒画好以后,我让朱医生挨个的拍了拍这些小鬼的头。
别让朱医生跟他们问好,跟他们说辛苦你们了。
这样他们记住了朱医生的声音,以后就会专职保护她了。
我告诉朱医生有这几个小阴差的保护,就不用再担心有人会谋害她的孩子了。
也许是那几个小鬼感受到了朱医生的恐惧,在我说完这些话之后,屋内顿时就飘起了几股小旋风。
那几股小旋风围绕着朱医生打转,吹动了她的衣角。
朱医生这才切实地感受到了阴差的存在,朱先生惊诧之际,也放心多了。
第2天晚上我去上课的时候,发现朱医生竟然来上班了。
看我上课,她没来打扰我,放学的时候她和朱先生在外面等我,告诉我,说家里的那几只小阴差消失了。
我说那你们就可以永远的放下心了。
小阴差消失了,说明他的职责结束了,那小三儿的阴灵已经被他们抓走了,你们以后就放心的安胎吧。
后来朱医生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还邀请我去吃了满月酒。
到了我夜校最后一个学期,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至交好友——葛军。
这俩字这么生硬的打出来,体现不了我们的友谊。
在京城待久了,我的儿化音也越来越重,平时我都叫他葛军儿、军儿。
葛军儿是京城人,跟我同岁,大院儿子弟,爹妈都是干部,条件不错。
但是呢,他起初是个混不吝,贪玩儿的很,不愿意上学念书,一来二去的,学业就给耽搁了。
后来周围的朋友发小都念大学了,就他不务正业,成了个街溜子。
葛军儿是个跑着吃食儿的命,根本坐不住。
但是人家脑瓜儿好使,会挣钱。
当初刚开放的时候,他就跟着朋友一块儿倒腾服装,从南方运到北方来卖,可赚了不少钱。
钱赚的多了,生意做大了才发现自己的知识不够用了。
但你现在让他考那种全日制的大学,他也没时间,于是就来念夜校了。
我们俩是怎么熟络起来的呢?
一切还要从一次抢劫案说起。
那会儿呢,有不少劳改犯刚刚从监狱里刑满释放。
可他们被关了至少二十年,错过了开放后社会奔腾的好时候,一出来就发现自己跟社会脱节了。
于是工作找不到,对象找不到的绝境下,就开始重操旧业,走上了歪路。
我们不是放学晚么?有的女同学说近期街道上不安全,有好几个姑娘让人家给划了大腿了。
夏天女同志穿布拉吉的比较多,也就是连衣裙,我们那会儿还叫布拉吉呢。
听说是走着走着后边就跑过来一个人,往你腿上划,等你吓得丢了魂儿,再抢你的钱包。
那刀子虽说划的不深,但是大晚上的,又是划在较为隐私的部位,着实是能将人吓一跳。
葛军的堂妹,就是众多受害者中的一位。
堂妹名字取得可爱,叫葛萌萌,但实则是个小辣椒,性子泼辣的很。
我们后面就叫她萌萌。
葛萌萌跟葛军儿不一样,是个正经八百的大学生,就在北大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