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青年一把掐住了她的肩膀,狠狠地摇晃了下她的身体,并指责道:“你这个可恶的人!你还敢跑!”
被祂晃得晕头转向的南芝桃猝然抬头。
青年雪白的发丝于薄怒的脸侧迤逦而下,无一缕不像是冬日洁净的初雪。
在如雪般纯白的面颊上,祂的眼瞳如墨,泛着点猩红色蕴,像在雪地上晕开的两滴血珠。
南芝桃的心率一再飙升,她心跳过快就要无法呼吸,变成人的兔子却还在穷追不舍,扣着她的肩头,气得面颊泛红地质问她。
“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就想一走了之?想都不要想。”
祂绯色的唇瓣张合,像只愤怒至极的兔子那样提高了音量:“人!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祂的措辞太过奇怪,不像南芝桃预想中的那种寻仇的态度和语气。
她实在摸不着头脑,抬手试图掰开祂紧扣的手臂,小声驳斥:“负什么责啊”
青年的嘴唇蠕动了下,气焰突然诡异地减弱了一瞬,眼底则一片绯红。
随即,祂面色不善地哼了一声,冷眼看着她,却抓住她的手,放到了祂的小腹上。
第53章白兔子(2)“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
青年清俊削瘦,大衣敞开着,虚虚遮掩了下腰身,黑色的高领内搭不是很宽松,依稀在劲瘦的小腹处勒紧。
祂的小腹似乎鼓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在深色的掩盖下并不明显。
隔着织物,南芝桃的指尖触到祂腹部的肌肉,才发现那处竟然突兀地撑起着,好像软肉下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她指尖凹陷下去,却听见祂的喉咙里溢出声难以承受般的轻吟。
被她的手指抵着些微鼓起的肚子,雪白的诡轻轻吸了一口气。
祂出人意料地没有发作,而是忍耐着过于敏感的身体,继续和她对质。
“是你干的。”诡低下头,凑近了,用红眼睛盯着她。
但祂骨节分明的手指却还扣着她的手腕,蛮横地让她的手指继续按在祂鼓起的小腹处,抚慰些许隐秘的心思。
在她温热的手掌下,祂的小腹发紧,阵阵痉挛,身体似乎是难以忍受,却又像是在阵阵渴求。
南芝桃的掌心只察觉到细微的动静,她的思维有点跟不上了,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见人还不明白,诡又生气了,祂陡然提高音量:“都是你的错!”
“你把我的身体摸了个遍,害得我假孕,你不该负责吗?”
在那场失败的降临中,这只雪白的兔子诡异非但没能成功入侵,反而被人类的反复抚摸催生了发情期。
她温热的指尖曾经从祂泛粉的耳朵尖摸到圆圆的尾巴尖,由最敏感的地方摩挲到另一个最敏感的地方。
她的手指不止一次碾蹭过祂的头顶、后颈,又缓缓滑落背脊、后腰,最后点触祂敏感的尾椎。
如果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祂也不会第一次发情期就直接高。潮到假孕!
全都是这个人的错!
诡的兔子耳朵如果还在脑袋上,此时一定会尤其用力地竖起。
祂的脸颊气得泛红,红眼睛则很是不忿地瞪着她,细数并控诉她的罪行。
“你擅自对我动手动脚,还敢扯我的耳朵,摸我的肚子,连巢穴都没准备好就胡乱刺激我的身体,害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想起什么,祂没忍住,以人形的姿态跺了下脚:“你甚至还想抛夫弃子!”
在动物园的初次降临,祂分明都打算原谅她的冒犯了。
祂那时决定给她一次机会,接纳她作为自己的伴侣,也接受自己假孕的身体。
谁知道这个可恶的人却抓着祂的耳朵,把祂关进了笼子里——
无情地抛弃了已经步入假孕状态的祂。
“你根本没想和我一起筑巢、一起孕育子嗣,你只想单纯地玩弄我。”祂又抓住她的肩膀,发泄似的摇晃,指责,质问。
祂的话一句接一句,砸到南芝桃头顶,冲击过大,她大脑疑似过载,停止响应。
数息之后,她才艰难地理解了祂的话语,猛地抽回指尖:“什么玩弄什么抛夫弃子?!”
“哪里来的夫和子”她崩溃道,“是你自己的身体太敏感,我只是摸了你几下而已!”
她的脑仁一抽一抽地疼,感觉自己被一只会假孕的公兔子碰瓷了。
南芝桃的内心爆发一阵尖叫,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当初只是觉得这只兔子的手感很好,于是随便摸了几下,现在却惹上这种麻烦。
她设想中的寻仇不是这种寻仇啊!
“人!”见她一再拒绝承认,诡有些恼了,怒瞪她,“你敢做不敢当。”
可惜时间过去太久,否则祂一定掀开衣服,让她看清楚她留下过的指印。
气恼间,祂的手轻轻放到了自己鼓起的小腹上,青年体型清瘦,那点不太显眼的鼓起能够被祂一只手覆盖。
软肉下其实并没有孕育胚胎,毕竟是假孕,空有怀孕的表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