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织玉发问:“城内没有其他的魔族了,对吗?”
“对!”祁颜回答得肯定,沉吟片刻,补充,“这个可以放心。”
“邪修多多少少也惧怕魔族,他们不知道那群魔族到底藏在哪里,如果说有人知道的话,那就只可能是苏铃和那只魔物,还有城主。”
沈织玉缓声又问:“他们的住处分别在哪里?具体的有吗。”
“城主我不知道。我没打听到这个城主的消息,毕竟投奔苏铃的仙修在城内并不受待见;然后我试过套邪修话,但是被我套话那邪修也不知道具体的,说只有当值或是跟在城主身边的心腹知道。”
沈织玉不得不承认这次带上祁颜,还真有奇效。
祁颜为找她应该去过很多地方,毕竟以前都不爱跟人说话的小丫头,现在能做到这样真的不亚于社恐变成社牛。
自己不在那时,祁颜其实还小,突然依赖的师父没了踪迹,她只能让自己快速成长起来。
祁颜不知道师父在想什么,一股脑儿把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来:
“苏铃的我大概知道是在哪里,到时候我跟在师父身边就可以,苏铃有时候回来身边也会带着人,不会引起怀疑。”
“师父你如果要找什么东西的话,应该就放在苏铃的住所。因为苏铃很少让人踏足她的屋内,就连打扫都很少让人进去。”
听到这里沈织玉有些担心,不太想让祁颜跟着她去。
首先,谁能保证这些信息没有出错的时候,变故一般都是突然发生的,沈织玉怕自己无法保证祁颜的安危。
但祁颜坚持要跟着她去。
几番软磨硬泡的,沈织玉只能妥协,终于知道为什么师父以前,总是受不了她软磨硬泡了,这谁能狠下心来呀。
祁颜看着人来人往的邪修,小声跟师父说着:“其实看着挺难过的,我们这一路过来的景象就像地狱,外面那么荒凉,遍地白骨尸骸,邪修城内却是一片祥和之景。”
都是在最艰苦的时候熬过来的,她一直以为,邪修也跟外面的他们一样,在师父回来之前,都是艰难求生。
搞了半天人家可安宁,遭殃的只有其他毫无准备的人。
祁颜有些不是滋味。
倒不是见不得邪修好,她知道邪修也是人,人命没有贵贱之分,只是对比太过强烈,令她心里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尤其是在外游历的那些年,她去过许多地方,见了太多的生死,真正的意识到了人命的脆弱。
在大灾大难面前,人命甚至比草芥比蝼蚁还低贱,顷刻间就没了。
沈织玉叹气,拉住小徒弟的手:“不过是暂时的祥和,表面现象,维持不了多久了。”
她现在能基本确定,这个所谓的城主就是白袍人,就算不是也是他的手下。
这些邪修于他而言不过是暂时有用,等他从上界回来,真正的决战就开始了,这些邪修能安宁几时?
覆巢之下无完卵。
而且沈织玉隐约觉得,邪修城内的阵法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