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虞:“???”
就知道师父不靠谱。
“本来这些事情该你太师叔祖处理的,但是他得知你上来之后便消失得杳无音信,认为你性子太浮躁,提议让你磨炼磨炼。”
“这是师父你的想法才对。”
“咳咳咳,瞎说什么!”婺源真人拂尘一刷,“走了。”
谢少虞起身将婺源真人送到门口,“师父慢走。”
刚送走师父回来,便觉手被人捏了捏,案上纸鹤传来动静——
“师父师父师父!在吗在吗在吗?”
纸鹤上附着着他一缕元神,徒弟捏纸鹤,这边自然能感知到触感,不过只是单方面的。
沈织玉传递上来的纸鹤,因为沈织玉并不知其术的全卷,学得不完整。
纸鹤则是与沈织玉使用灵力连接时的状态同步,比如此刻的沈织玉坐在凳子上,纸鹤走动两下,立在原地。
沈织玉趴在桌上摇头晃脑,纸鹤跟着摇头晃脑。
凭借连接时纸鹤的状态,大致就能此刻的徒弟心情如何。
沈织玉只有开心的时候才会摇头晃脑;而纸鹤反复走动,代表联系他的时候沈织玉在反复走动,一般是徒弟有些烦心事不知该如何处理,才会在屋内来回踱步。
沈织玉跟就这学的上古傀儡术学得半斤八两,对这些更深层次的知识浑然不知,只当此术是能传递虚影之物。
见纸鹤周身泛起白光,眉梢都透着开心:“师父!”
谢少虞重新坐回案前,伸手将离他有一段距离的纸鹤拎了过来。
“嗯,在,怎么了?”
方才怕纸鹤被师父突然抱过来的卷宗压扁,放置的距离远了些。
【巧了,我在地下有铁饭碗】
“你又熬夜。”不待沈织玉开口,那边师父的声音再次传来。
“没有哇,我睡醒了!”沈织玉张口就来,半点都不像在睁眼说瞎话。
“白天带两个徒弟出去玩了趟,虽然有点累,但就是躺床上后越来越清醒,半点都睡不着。”
谢少虞研磨的动作一顿,语气酸溜溜的:“……你对他们挺上心。”
自从徒弟收了徒弟,张口闭口就是徒弟徒弟徒弟。
别人家的徒弟真不讨喜。
沈织玉扑哧一笑,几乎可以想象到师父冷着一张脸说这话的情形。
她摆摆手,不以为意道,“师父你当初对我不也很上心吗?应该的应该的。”
“他们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总不能把他们关在客栈吧,再说了,我都答应下山要带他们玩,不能食言诶。”
谢少虞继续道,“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沈织玉抬眸,轻咳两声,“哎呀,我的意思是……我跟他们都是假玩,跟师父你才是真玩,师父你是最重要的!”
谢少虞闻言,像是只被顺了毛的大猫,勉勉强强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