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对此二字,毫无免疫可言。
他保持着给她垫头扶背的动作,将人往木窗轻靠。
那罩住小姑娘后背的手,一手便是半壁江山。
君子清润的嗓音如被蚕食,有些沙沙哑哑。
他说:“好……不过我也是头一回,亲得不好的话,夫人多担待。”
夫……夫人?
姜姜杏眸睁大,心跳兀自地动翻天,雷轰鼎沸,翻涌腾腾,两耳不辨世外音。
唇上温热也传来,轻轻研磨开。
窗外。
薄云如纱,盖不住月色霜华。
小院角落栽种一片凤尾竹,竹子旁边有几盆花。
秋夜凉风一吹,竹叶与花茎试探着,轻轻一碰便缩回。
风又来,便又碰,再来再碰。
渐渐地,竹叶与花茎交缠起来,难舍难分。
不知多久,晚风才回头,将卷缠的两者轻柔分开。
小姑娘睁开眼睛,杏眸已迷离,额角汗津津湿了一片。
花满楼用袖子帮她揩走汗湿,温声轻问:“要不要喝点水?”
姜姜懵懵点头,如走云端一般,被牵到桌边坐下,手中塞了杯子就捧着杯子,一点一点抿着,乖巧喝水。
脸上红云久久不散。
花满楼听得那轻微动静,本就柔软的心,早已融化。
呼——
晚风带走薄云,月色尽与。
21哄她
夜已深。
烛火摇晃着,就要灭掉。
花满楼怕姜姜吓着,便坐在床边陪她入睡。
“夫君不睡吗?”那双浸泡过春雨一样的杏眸,一动不动看着他。
花满楼伸手帮她拉紧被子:“你先睡,我再等等。”
姜姜从被子里伸出手,将君子放在枕边的手勾住,轻轻摇了摇。
“怎么了?”花满楼弯腰垂眸,侧耳去听。
她想说。
其实她没事儿,这只是游戏而已,她不会出事的,其他所有人也不会有事。
所以。
不必担心,更不必悲伤自己不能为他们做点儿什么。
可嘴巴张合,她不敢说,怕自己变成下一个武鸣。
这样的话,她的花花要怎么办?
“没事。”姜姜将勾住的手,拉紧,“就是想抱着夫君一起就寝。”
花满楼耳根浸红。
小姑娘仗着他不知道剧情,开始耍赖:“你之前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睡觉的……”
她一脸委屈,双手捏着他的手指,尽管对方看不见,她也可怜巴巴仰头看着他。
君子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可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