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筠心里的酸水,咕噜噜翻滚着冒出来。
姜姜从玉器里面抬头,和他对视一眼,锁起眉头,叹息一声:“白玩家,你是有家室的人,能不能稍微把握一下和女性朋友相处的分寸?”
这话怎么说得这么不对劲儿。
姜姜上下打量他,只觉得此人浑身上下写满“中央空调”、“渣男”几个大字。
鄙视他!
白徵筠咬牙,扭头朝白芝韵使了个眼色。
救救他啊!亲亲老婆!
白芝韵憋笑:“要不这样,姜姜给我们三个先送?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姜姜兴致勃勃给三人,包括她自己挑了一个白玉做成的空心铃铛,铃铛的穗子打得特别好看。
白玉铃铛挂到腰上以后,白徵筠就不在乎姜姜买什么送人了。
管他呢。
他是这次最早收到的人就行。
挑来挑去的姜姜,最终还是选中一开始就看上的两样。
选好以后,她心满意足离开。
回八王府找厨娘,学做月饼去!
秋暮。
云影消散。
八贤王捏着眉宇间的疲惫,慢步回到书房。
他坐在黄昏照透窗纸的柔和落日余晖里,斜靠椅背,看着光柱中舞动的尘埃,不发一言。
事情在今日迎来重大转机。
困在眼前,令他看不清楚的那团迷雾,终于散去,露出背后光怪陆离的真面目。
可他却无法高兴起来。
笃笃——
陈管家在这时,敲响他书房的门。
“进来。”八贤王懒懒说道。
眉宇之间,疲惫难除。
陈管家满脸喜色,活像天上给他掉下来银子白捡一样。
八贤王脸上带着些探究,瞥他一眼,目光落在对方托过来的白瓷碟子上,上面有一只……被什么啃过一样的兔子脸糕饼?
“王爷。”陈管家将那看起来有些焦黄的糕饼,放到他面前,“您尝尝?”
八贤王垂眸看看歪扭的兔子脸糕饼,又抬眸看看陈管家那张笑成菊花的脸,心里蓦然响起某种猜测。
可他没作声,静静看着对方,问上一句:“谁做的糕饼?”
“是姜姜姑娘!”陈管家像是把这句话憋了很久一样,迫不及待道,“小姑娘弄了一个下午才做出来的!”
一个下午?
她从府衙出来以后,就在忙活这个东西?
八贤王心中一动,伸手捻起那卖相实在不算好的糕饼,放到唇边:“她想吃糕饼,你们去买不就是了,怎么还要她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