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握紧拳头,眉间乌云惨淡。
“厄洛斯?”
“怎么了?”他回过神缓和神情面对美狄亚。
“我刚刚叫你,你没有回答我,是在想什么?”
“没有,美狄亚你叫我要做什么?”
她摊开掌心,一小瓶装好的魔汤出现在眼前。
“这是?”厄洛斯疑惑道。
“和我一起测试一下吧,”美狄亚另外一只手里还有一瓶魔汤,“两瓶的材料不太一样,我想试试那种可以更好一些。”
拿起瓶子,厄洛斯低头看着:“是会暂时听不见吗?”
“嗯。”
美狄亚打开手中的魔汤一饮而尽。
看着如此干脆的美狄亚,厄洛斯也没有犹豫,直接仰头喝下。
魔汤下肚,一股奇怪的感觉萦绕在脑海中,他的耳朵嗡嗡地响了一下,接着嗡嗡声就消失不见。
天台下街区的喧哗声和酒馆里的欢笑声仍旧回荡在耳中,丝毫没有隐蔽掉的痕迹。
“美狄亚,我这瓶魔汤好像没用?”
他冲着美狄亚急忙说着。
美狄亚看着他眨了眨眼皱起眉,似乎很疑惑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她的那瓶魔汤生效了。
厄洛斯指着耳朵摇摇头,但美狄亚看起来还是很疑惑。
他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打算等她魔汤的药效过了之后再告诉。
美狄亚一脸莫名地转过头,拿出本子继续书写着。
应该是在写试药的感觉。
厄洛斯看着她认真记录的侧脸,不自觉地唤道:“美狄亚。”
美狄亚此刻完全没有听不见他。
“对不起。”
他低下头慢慢诉说:“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爱神金箭是造成你悲惨未来的直接原因。”
“我也知道明天又要在你和世界、诸神中做出选择。”
“我也同样是个胆小鬼,虽生而为神明,但从未真正走入世间去聆听爱是什么,不屑去了解爱,在你坚定说爱的时候一直逃避还说了些过分的话。”
“我至今都不知道是怎样的错误让你在上个世界中看见我,对我一见钟情。”
厄洛斯眼眶被天台的风吹得泛红。
“万千世界线中,唯有这一次错误让你看见我,可我却从未珍惜。”
“你说得对,金箭带来的从来不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是自由的,真正的生活也是自由的。”
“而你!美狄亚永远向往自由。”
“我爱你美狄亚。”
“哪怕是像提坦神族那样被宙斯驱逐,我也要让你自由。”
远处阿克罗波利斯山上的雅典娜神庙聆听着风中的誓言,同时也是爱神对诸神的宣战。
赌的是这条只剩下半身神力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