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玉那样有严重洁癖的人,一觉醒来要是发现自己在马厩,别说发疯,没杀人都算他心善了。
知晓内情的周玉烟跟华舒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她们只知道宋涯把人带走,却不知道他把人带到了这种地方,杀人诛心不过于此。
苏幕唉声叹气,朝周玉烟求救道:“小姐,要不您去劝劝我们家少主?不然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周玉烟正打算去看秦归颜,便说:“等我先去看了我二叔母再说吧。”
苏幕跟得了大赦似的,忙不迭地道谢。
周玉烟往前走,这次又碰上了熟人。
师尘光领着江予秋在外头闲逛,这段时间一直如此——华舒夜里看,师尘光白天看,两个人分工合作。
看见周玉烟,师尘光也很高兴,跑上来打招呼。
旁边的江予秋虽然没说话,却一直盯着周玉烟看。
华舒问师尘光:“宋涯回去没有?”
师尘光老实回答:“你出去的时候,他刚回来,就前后脚的事儿。”
华舒:“他身上没受什么伤吧?”
她怕宋涯昨天带走温嘉玉的时候,被温嘉玉发现起了冲突,但她又不能直接明着问,就只好拐弯抹角地问宋涯有没有受伤。
师尘光摇摇头说没有。
江予秋却笑道:“受伤了啊,怎么没受。”
师尘光皱着眉毛回忆:“不吧,我瞧着师弟那模样,不像受了伤啊。”
江予秋盯着周玉烟的唇,眉毛一挑,道:“宋涯回来的时候说自己磕到了,你俩磕一块儿去了?”
你真的好弱啊。
师尘光还是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华舒听懂了,她看着周玉烟唇边的细小伤口,慢慢地拿手捂住嘴,感觉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周玉烟本来把昨晚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但江予秋突然这么一说,让她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记得她昨天晚上下床倒水,然后不小心跌倒,好像有个人出现,扶她来着。
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哦,周玉烟想起来了,她耍流氓亲了那个人一口。
想到这儿,周玉烟就再也不能保持镇定,她避开江予秋过于炙热的八卦视线,选择拉着华舒的手,朝秦归颜的院子马不停蹄地跑。
师尘光看得一脸困惑:“师妹好端端的,又脸红又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
江予秋用复杂的表情看着他,“脑子不好就算了,怎么眼神也不好。”
这些天来,师尘光已经习惯江予秋和华舒的双重挖苦,所以现在他可以很自豪地说,他的脸皮已经有过去的五倍厚。
江予秋见他没什么反应,哼一声,说:“我不要逛了,我要回去。”
师尘光不同意:“是你说要出门,我才带你出来逛的,这才逛了没多久,你就又要回去,你把我当猴儿耍呢?”
江予秋看着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