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冼梧嘀咕了什么就走了。
回忆到这里结束,江予秋好像又活了过来,她问周玉烟:“你叫什么名字?”
事情虽然不知道怎么就扯到她的名字上,但周玉烟还是老实回答道:“周、玉、烟。”
怕江予秋又听不清,她还特地放缓了速度,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讲。
而她说完她的名字后,江予秋脸上的表情由悲转喜,甚至因为太过喜,都有种癫狂的感觉,“对对对,没错,是周玉烟,是烟烟。”
当时冼梧临走时的嘀咕,就是‘烟烟’两个字,不过那会儿她听不清楚也听不明白,只以为他是发出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但现在一问周玉烟,江予秋就什么都明白了,她高高兴兴地把簪子塞回到周玉烟手上,说:“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没早跟你们合作,好,好啊,好好好。”
她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这笑比起以往,非常的狂放,在寂静的幽夜甚至产生了回声,惊得远处寒鸦振翅,高飞而逃。
周玉烟止住她:“你别光顾着笑啊,倒是告诉我这簪子有什么特殊之处。”
江予秋直言:“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根普通骨簪。”
“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为什么你的反应会这么大?”周玉烟想了想,还是没说她奇怪。
“簪子本身是没什么特殊,但送的人特殊,”江予秋接着问:“冼梧送你簪子的时候,没跟你说什么吗?”
周玉烟:“有。”
江予秋好奇:“什么?”
周玉烟:“他说让我待在他身边。”
江予秋:“就这么多,没别的了?”
周玉烟老实摇头:“没有。”
得到这个答复,江予秋又失望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她抬眼看周玉烟,足足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觉得他为什么送你发簪?”
周玉烟被问得云里雾里:“这是我问你的啊,你问我干什么,我对冼梧的理解又没有你深,你都不知道的事情,缘何要来问我?”
江予秋心情有些复杂。
她想过周玉烟大概是个不开窍的性子,但她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开窍。
不过,她也不准备帮冼梧说清楚,打算把这当作这么些年来他吓唬她的小小报复。
江予秋收拾好心情,重又摆出温和端庄的笑,“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不过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我猜冼梧大概不会杀你。”
周玉烟半信半疑。
只凭这根簪子,他就不会杀她?
没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