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对这些男男女女的事不感兴趣,所以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但他似乎忘了一点,鼬由始至终都没有正面否认过自己是来看千绘京的事实。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夜色浓厚,碎星铺上天幕,鼬和蝎离开杂物室,到门口时前者转身说道:“你们不走?”
从头输到尾的迪达拉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就住在这里,嗯。”
“有居民刚好要去外地祈福,他们已经同意你们借住了。”
千绘京不动声色的把玩着游戏道具。
“住哪儿不是住,干嘛要换屋子,”迪达拉一把扯下脸上的帖纸团成球,丢到一边。
鼬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口吻平淡:“你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
此话一出可真是把迪达拉的选择给断干净了,干净到只要他不换房间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不算个男人,毕竟千绘京是女性,再怎么熟男女也不能一直处于同一屋檐下,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明明知道这家伙是不想让千绘京和其他男人睡一间房,却完全不能反驳!
——宇智波鼬,算你狠!
关上门,把一脸苦大仇深的迪达拉隔绝在外面,千绘京庆幸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熄灭蜡烛,她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里。
今夜风大,把本就不牢实的窗户吹得吱嘎作响。
迷迷糊糊中,千绘京听到了不真切的声音,像是有铃铛在摇晃,慢慢地,慢慢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啪擦!”
千绘京被怪声惊醒,可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她忙点燃油灯,穿着单薄的衣服走了一圈,发现原来是放在货架子的瓷娃娃摔到地上,还碎成了好几块。
……虚惊一场,明天早上再收拾好了。
她松了口气,把被子重新铺好,正要躺下去的时候却摸到了一手粘稠,千绘京低头一看,目光顿时收紧——
全是血!
自己的床铺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没有半点其他的颜色!
她赶紧端起烛台,发现不仅是地面,就连天花板都是血手印,杂乱的手印中间还拖拽着一条蜿蜒诡异的血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来来回回爬了无数次!
而手中的粘稠感和满屋的血腥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们村子最近闹鬼。’
‘有人试图去抓它,但是疯了。’
‘这个镜匣没有镜子。’
千绘京有些头皮发麻,难道闹鬼的事不是谣言?
天花板未干的血液慢慢凝聚,啪嗒一下落到她肩上,突如其来的湿冷让她的身体瞬间僵直,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