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勋言面对元越的瞪视只是耸了耸肩,他也没想到华佳文的鼻子这么灵,他自己也没有闻到元越身上有他信息素的味道。
华佳文给元越的身体又做了一套完整的检测,元越本来不想做的,想把医院的检查数据直接拿给华佳文看,但是华佳文说她要做的检查与医院的侧重点不同,得重新做。
“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做吧?”
所有的检测做完之后元越刚想问正在那边光脑上看数据的华佳文能看出来什么问题的时候,就突然被华佳文的这句话噎的说不出来。连一旁的聂勋言也愣了,没想到华佳文会问的这么直接。
“跟这个有关系吗?”元越选择避开刚刚的那个问题。
“根据检测数据推测,你突然分化出Omega腺体可能是因为一直处于顶级Alpha信息素的高强度刺激下导致的。”华佳文回答道,但是目光还是放在面前的光脑屏幕上没有移开,“这种情况在理论上是有可能出现的,但是在实际中却没有见过任何例子,你是第一个。”
华佳文转头看着聂勋言,那表情似笑非笑。
这次轮到聂勋言笑不出来了,所以这么说罪魁祸首就是他啊,但是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聂勋言感受到元越一记眼刀飞了过来,自己这会儿也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站着。
“那这种情况可逆吗?”元越是想问如果他减少和聂勋言亲热的频率他后脖颈的腺体是不是就能消失。
华佳文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不确定,你可以试试。”这样不严谨的话语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出现在华佳文这样一个科学家口中的,但是元越的身体确实是她见过最特殊的一个,很多事情她是真的没办法下结论。
“你释放信息素的能力还在是吗?你还能释放Alpha信息素吗?”华佳文又问了一句。
“可以。”
“那我觉得应该是可逆的,否则你的Omega腺体和Alpha信息素相斥,你应该不可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当然这些都是初步检测得出的结论,我会找其他的专家共同讨论一下你这种情况。”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经典案例华佳文当然是非常有研究热情的,当然她也不忘补充一句:“当然不会泄露你们的真实情况的。”
这个元越无所谓,他信得过华佳文,而且想到来找华佳文时就想的到她肯定会对此非常有研究热情。
……
元越和聂勋言留在华佳文家里和华佳文沃克利吃了晚饭之后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飞行器里的氛围有些沉默。
聂勋言觉得他还是需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他刚一想张口就被元越给打断了:“我先说,这段时间你和我保持距离,不要再像个刚开荤的毛小子了。”
说完元越又感觉这个形容不太对,聂勋言好像还真就是个刚开荤没多久的。
“不用这么严格吧?我们不做不就好了,不至于连肢体接触都要禁止吧?”聂勋言想极力争取一下,毕竟有老婆却只能看不能摸的滋味真的是很难受。
元越撇撇嘴,“我对你的自制力没有丝毫信任。”
聂勋言抓着他狠狠地做到他怀疑人生的时候他真的有在思考他对聂勋言的吸引力真的就这么大吗?
聂勋言不说话了,他并没有答应元越的要求。这段时间当然是可以不做的,毕竟他也还是希望元越能够恢复成Beta的身体,虽然作为Omega的话他可以被标记,但是元越肯定不愿意被他标记。而且他本来喜欢的就是作为Beta的元越身上的那种自由而不被拘束的感觉。
但是即便不做贴贴也是必不可少的,毕竟现在夜里抱着元越睡觉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他都不能接受和元越睡两个被我,更不可能接受元越和他分房睡。
元越去医院的消息没有瞒得住利昂,他们两个刚回到家的时候利昂一个通讯就接了进来。
元越也没瞒着,直接就告诉利昂他的身体现在分化成了Omega。一方面是因为利昂现在也是他信任的人,另一方面就是他也想知道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会不会和霍亨佐伦家族的特殊血脉有什么关系。
然而很遗憾,利昂也并没有听过这样的先例,表示可以问问家里的长辈。但是他提出了让元越回家住的建议。
理由很简单,利昂认为Alpha和Beta之间的干柴烈火是具有一定的可控性的,但是Alpha和Omega之间在生理情况的催化下完全没有可控性。而且作为一个还不知道元越并没有生孩子打算的哥哥,他非常担心自家突然分化成Omega的弟弟会在聂勋言的“把持不住”中怀孕,而现在显然不适合怀孕,他觉得元越还太小了。
但是利昂提出的意见直接就被聂勋言给驳回了。开玩笑,他连元越和他分房睡都不能接受,怎么可能让元越搬回霍亨佐伦公馆住。
“你确定你非要和我一起住?”洗完澡后穿着浴袍靠在门边的原因看着换衣服准备去洗澡的聂勋言问道。
“确定。元越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独守空房啊。”
聂勋言表示自己很委屈,这种情况来的太突然。虽说华佳文认为是和频繁□□有关系,但是那也只是她的推测,万一冤枉他了呢?
“那你睡觉时把这玩意儿戴上吧。”
聂勋言眼睁睁地看着元越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一个Alpha止咬器丢到了他面前。
“你确定要我戴这个?戴这个跟戴个狗笼有什么区别?”
聂勋言当然知道止咬器,但是止咬器一般都是给失控发情状态或者是管不住自己的Alpha用的,正常的Alpha可用不到这种东西。
元越闻言直接转身,“那我这两天就先去客房睡了。”
“戴戴戴,我戴。”一见元越要走聂勋言立马妥协,不就是戴个止咬器吗,多大点儿事?
“而且我们说好了,你要是半夜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可就不客气了。”元越比了比拳头。
他的确是打不过聂勋言,但是他要是不想和聂勋言做真的反抗起来聂勋言也别想落着好。
“那要不你把我脚也给绑起来呗?手就算了,我还要搂着你呢?”对于元越的威胁聂勋言完全没当回事。
元越冷哼了一声,大可不必。
半夜躺到床上的时候聂勋言是真的难受,毕竟谁戴着止咬器这玩意儿睡觉不难受呢?但是他又庆幸戴了这玩意儿。
因为元越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没有任何防备,睡得很熟,后脖颈完全暴露给他。元越现在是Omega,他只要一低头,一咬,就能把元越完全标记,元越整个就会完全属于他,这种诱惑对他来说不可谓不大。止咬器确实对他起到了防范作用。
但是过了一会儿,聂勋言轻轻把自己的胳膊从元越的脑袋下面抽了出来,然后把戴着的止咬器给取掉了。他低头,轻轻地在元越的后脖颈上落下一吻。然后抱着元越安安心心地沉入梦乡。
止咬器是可以锁起来让他自己取不下来的,但是元越并没有那么做;他完全可以在元越熟睡的情况下标记他的,可是他也没有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