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霍浩是看中了我身后新襄军的军力,有意向我示好,想借助我的力量帮他干掉更多的蒙古人,让波斯有望摆脱蒙古人的控制,或者他是有意将总坛搬到中土来,这样的话,或许我们还真是有合作的可能性。
因为明教教义有近基督教的成分,讲求众生平等、兼爱、导人向善的成分,比佛教不修今生修来世的消极思想要进步许多。
明教受到封建统治者的打压,是因为他们的思想不容于这个时代,但是我正愁找不到一个能够革新人民思想的契机,历史上许多思想启蒙运动的开端,都是从宗教改革方面进行的,只要有良好的监督、导向和改良,我相信明教教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心里渐渐开始算计上了霍浩,你这个洋和尚就留下来,为伟大的中原人民做贡献吧。
我悄悄将二女护送到院中,这时候,冷芳魂、四老和蓉儿,以及申屠年、贺擎山领着五百精锐已经将此地团团包围。
我擦了一把汗,将外套脱去,谢婉琴和洁洁这才看见我身上绑了十几颗轰天雷,才知道我为了她们可真是豁出命来赌一把的,二女眼眶霎时红了,感动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我微微一笑,心道今天侥幸,最后的手段还没使出就把危机顺利解决了。
我先将炸弹拆下,又从申屠年手中接过我随身的步枪,转眼看到蓉儿已经开始安慰起谢婉琴了。
因为郭伯伯的缘故,两人初时还比较尴尬,但是蓉儿知道我八成是要将她收入房中,也渐渐的敞开心扉,细声对她说了两句好话,谢婉琴更是刻意讨好她,看蓉儿和颜悦色的和她说话,自然更是殷勤相对。
“蓉儿妹妹,你现在怎么这么水嫩啊?像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样。”谢婉琴惊奇的问道。
蓉儿面上一红,小声道:“回去告诉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大家再次一起进入正殿,殿内的双方人马,见到我们大队人浩浩荡荡而来,连霍浩心里都有些忐忑,更不用说早就和我撕破脸的金轮法王了。
此时,金轮法王已经看清楚了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正是中原五绝中的四老,不禁更是让他亡魂大冒。
金轮法王知道今日能逃走就是万幸,心中暗骂一句:竖子不足与谋,跟师兄打了个眼色,转身就想跑。
七公率先越众而出,一招飞龙在天将他拦下道:“兀那藏僧,一灯大师的血债,今日一定要你还来。”
金轮法王见七公掌力中蕴含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知道他功力又进,避无可避情况下,手里的一只银轮飞出,朝着七公当头砸来。
七公哈哈一笑,掌法忽变,一招青龙汲水掌力一吐一放,正好击打在那法轮侧面,立刻被吹得七扭八歪,落在了地上。
我略微吃了一惊,这是七公逍遥游里的一招分花拂柳啊,他懂得从武学的基础里寻找前进的动力,看来他最近也是受了不少启发啊。
七公垫步拧腰,跟着干净利落的一腿扫出,金轮法王避无可避,后退一步,双掌硬架,使个千斤坠,和七公硬碰了一记。
他人刚落地,血气还在翻涌之际,七公已经抖擞精神,又是一掌攻来,让金轮法王不禁感到疲于招架。
大轮明王一心想要和师弟一起逃跑,这时候也顾不得绝顶高手的体面,手中降魔杵悍然刺向七公腰间,居然行偷袭之举。
我干爹大喝一声,双膝微曲,对着大轮明王双掌平直推出,一招围魏救赵,逼的大轮明王退了开去,也解了七公铜锥贯体之厄。
他哈哈一笑道:“老叫花,当年我欠你的那一掌,可算是还清了吧?”
七公哈哈一笑道:“臭蛤蟆你可还没算上利息呢,这笔账该怎么算?”
我干爹一边应战,一边笑道:“那回去我请你喝酒,是重碧酒、还是姚子雪曲,还是泸州特曲,随你挑。”
“好,一言为定!”
两人商定,不禁一起豪气勃发的大笑起来。
我见他们一笑泯恩仇,也不禁颇为感动。
要说他两人也是有缘,打打杀杀闹了半辈子,要不是我的出现,两个人现在已经比邻作伴,埋骨于华山之巅了,又哪能有像现在这样并肩作战、邀酒小酌的机会?
我再转而看我丈人老头、冷芳魂和周伯通三人,直勾勾的盯着霍浩,看的对面半大老头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这三老想要做什么。
我岳父和周伯通听我说乾坤大挪移如何神妙非凡,都有心想要试试深浅。
冷芳魂在自己功夫里杂糅了一部分乾坤大挪移的精要,因此更想和霍浩印证一番。
波斯明教的众人感觉气氛不对,都纷纷围拢一起,防备着我们突施袭击。
“嗳!那番子,我和你打一场!”还是老顽童比较脸皮厚,说着就要撸袖子下场打斗。
我赶紧拦着道:“老顽童,别胡闹,这里还有敌人呢,切磋的机会以后有的是,别吓着我们的朋友。”
老顽童听我这么说,才悻悻的低着头退了回去。
我点出敌人和朋友之分,霍浩才暗松一口气,善意的对我笑笑。
我看他对我笑,也表示友好的对他露了下,我洁白整齐的大牙给他瞅了瞅,一时间我们两帮人气氛缓和了许多。
若非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我都想好好跟他谈谈,探探他的口风。
而此时,再看场内的局势,已经几乎大局可定。
金轮法王功力本就稍逊,加上他惊异不定有些心浮气躁,很快的就被压制到了下风,他只能依仗着第九层的龙象般若功苦苦支撑。
但是,我们这些在边上的明眼人一眼就看穿,这是因为七公要拿他喂招,没有对他下杀招的缘故,金轮法王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我干爹这边却有些不太顺利,大轮明王确实功力不俗,一身袈裟伏魔神通,比天鸣的袖里乾坤更加难缠。
他的袈裟披在身上,如同一面巨大的盾牌护身,可硬可软,变化多端,我干爹的掌力、拳劲打在上面都是滑溜溜的丝毫不受力,想抓这老和尚吸他内力,更是老鼠拉龟,无从下手,不禁气得我干爹哇哇大叫。
大轮明王见金轮法王败象已露,他也不敢再藏私,虚晃一杵,跳出战团,哇哇怪叫着,在自己身上一阵有节奏的狂拍。
我岳父却面色凝重的说道:“这老和尚再念梵语的真言,只怕是要出绝招了,随时准备接应老毒物。”
我这才知道他原来不是发羊癫疯了,手里的梭式不禁握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