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回,照桥信焦急的用心声联系齐木楠雄,却没有得到回音。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出了房间,察觉到动静的相卜命揉着眼睛打开了房门,“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她睡眼惺忪,可只往外瞄了一眼就惊得瞪大了眼。
死相。
怎么回事,为什么全都是死相!
她忽然能看到人们的气场了,发生什么了?!
一阵狂风刮过,相卜命只觉得自己仿佛处在冰天雪地般寒冷无比,那是惊骇和绝望带来的四肢僵直,这幅模样太怪异了,太宰治不禁试探道,“相卜小姐,你预感到了什么吗?我们似乎要迎来一场无法逃避的风暴了,呆在房间里或许会好一些。”
比起他人的恐惧和绝望,太宰治的平静显得诡异极了。
“是死相。”相卜囫囵说了一声便闭上了嘴,她只是下意识找一个人分摊下“预知”的压力,更多的却警惕的不愿再说。相卜命回了房间,翻出手机就拨通了齐木楠雄家的座机……啊齐木还没有手机,回去后一定要他买一个,关键时候如果联系不到人就糟了!
电话号码拨了两次都显示无法接通,外面有人大喊大叫,“没有信号!这里的磁场太奇怪了,我们进入‘怪圈’了吗?!”
探险的人会习惯将一种无法摸索无所联系外界的地方称为“怪圈”,那里甚至连电子仪器都不能使用。
“死相……”太宰治缱绻的念着这两个字,“听起来真是像诅咒一样,但是……”
他的目光落到寻找着什么的照桥信身上,
“这算是殉情吗?”
“殉情
个鬼啊!”照桥信就算离他好远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他生气的大步走过来,那气势让太宰治僵在原地,他像是有几分退意,眸里却黑沉沉的,照桥信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反抗”“反感”的情绪,以及一丝微弱的倔强。
照桥信这回没有掐上他的脸,没有用一些令人措手不及的动作打断他的思维,他搭上他的肩,郑重且认真。
“你这消极的心态和见了与死共舞的机会就想往前窜的劲头我当然无法体会,那么我来给你讲讲筹码。”
他说道,“如果你与我殉情的话,成为尸体的我这张脸就算用蜡封起来也不能永远保存,这不是世界的损失吗?!”
太宰治:“……”
“?”
太宰治嘴硬:“这一刻已经是很美好的平衡了,如果只看终点和结局,人只有死在他以为的最幸福的时候,才算是圆满。”
照桥信一拳捶上自己的胸口,如同宣誓一般,“我现在死去就是最好的吗,明天的我只会比今天的我更完美!”
“……”
“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想想那样的未来不会觉得寂寞吗?”
“……”
太宰治颤抖起来。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敢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
他的眼里是直白的措楞,像是又一次刷新了对照桥信的认知。
照桥信的视线虚了虚,这,这个想法其实算是最近死灰复燃了,他完美美少年的那段时期和照桥心美差不多的自恋,后来工作后稍微成熟了点,但不代表照桥信因此变得自卑(?)了,“虽…虽然粉丝的语录总是有些夸张,但也并无道理,对吧?”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一样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刚打开门要出来的相卜命像是被刺到眼睛又退了回去。然而不管是中也还是太宰都没有意识到她出现了一瞬。
虽然通有自恋的嫌疑,不,不是嫌疑,这是明晃晃的持靓行凶!
很奇怪,他觉得通说这话有另一层含义……他们以后的未来是相互拉扯的,是包含彼此的。
太宰治气得磨牙,因为他发现这一刻,起码是与照桥信对视的现在,他被轻易的说服了。
这家伙还没露脸呢!露脸的话他岂不是觉得连对抗风暴都是和这家伙在度蜜月。
啊可恶的六神通!
“而且有一点,太宰你应该算不到。”
在风暴来临的初期,海浪变得凶狠,游轮出现了使人勉强才能站稳的晃动。
照桥信的声音混着从天而降的雨水,如同雨滴落到脸颊上一般,清晰又绵绵的敲在太宰治心尖,“谁都无法做到洞晓一切,这被称之为可能性。”太宰治并不讨厌这份可能性。
青年的绷带有些松散,那双裸露的湛蓝眼睛流露出几分清醒和锐利,他渐渐认清了自己的价值,以及自己究竟因何吸引了别人。
海浪朝这边奔涌了过来。
“而六神通的可能性,是无法衡量和预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