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烈日当头,庭院中又只剩下他一人,无边的孤寂将他笼罩。
&esp;&esp;以他对宁千暮的了解,和亲这种大事,她不可能乱来。
&esp;&esp;但…扶光是不是自愿逃婚,他拿不准。
&esp;&esp;毕竟几天前,她还口口声声说不愿嫁给他,谁知道这几日的缠绵是不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惕心……
&esp;&esp;师姐一直都是如此,事事纵着他,可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事,从来都不会告诉他,他也很难猜到。
&esp;&esp;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又响起,他不耐烦地抬头,视线中出现两个颀长身影,黑白双煞似的并排朝他走来。
&esp;&esp;左边那个黑衣男子他再熟悉不过,他目光沉了沉,神情越发冰冷。
&esp;&esp;至于右边那个白衣男子,倒是头一次见。
&esp;&esp;那人身量比起褚云倾稍矮一点,面容冷峻,发丝高束头顶,以白玉簪固定,整个人如玉兰般高洁出尘。
&esp;&esp;褚云倾双手负于身后,脸上勾着欠揍的笑容,“阿羡,弟妹可有消息了?”
&esp;&esp;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esp;&esp;寒光一闪,他猛地偏头躲过,身后墙上传来“噌”一声闷响,匕首刀身没入其中。
&esp;&esp;“哦,原来是兄长,”褚云羡目光淡淡,语气平静,“不好意思,一只苍蝇吵得我心烦,没注意兄长什么时候来了。”
&esp;&esp;褚云倾:“……”
&esp;&esp;好小子,指桑骂槐呢,谁家拍苍蝇用刀子啊?
&esp;&esp;不过今日他心情好,不与毛头小子计较。
&esp;&esp;褚云羡目光转向白衣男子,眸中闪过一丝疑色:“这位是?”
&esp;&esp;“哦,”褚云倾笑了一声,用力拍了拍他肩膀,介绍道,“这是我手下新上任的护法,林朗,虚长你好几岁,与我一见如故,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他一声哥哥。”
&esp;&esp;魔族的最高权力在褚氏手中,司家子弟能力突出者,勉强能和他们称兄道弟,区区护法……
&esp;&esp;褚云羡意目光如实质般,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他,语气莫名有些暧昧:“林朗……哥哥?”
&esp;&esp;林朗表情有一瞬间跟吃了屎似的,又立刻恢复正常,朝他行魔族的礼,垂眸沉声道:“尊上说笑了,属下不敢当。”
&esp;&esp;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扶光。
&esp;&esp;表面端着一副谦卑模样,实际上心里将褚云倾翻来覆去的骂。
&esp;&esp;林朗,零琅。
&esp;&esp;这他妈简直是在玩火。
&esp;&esp;最初被带走,她就不是自愿的,临时改变了策略,转投褚云倾阵营。
&esp;&esp;谁知这人发现她没有回褚云羡身边的意思后,前脚答应让她去见仙门使者,后脚堂而皇之带着她来小炮灰面前转。
&esp;&esp;贱不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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