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雍:
&esp;&esp;竟然没有忘了拿酒?
&esp;&esp;为了不被呛住,时雍大口大口地吞咽着赵胤喂给她的酒。可是这家伙不知是气到了什么程度,一口接一口,时雍完全喝不下,嘴包不住,酒液便顺着唇角淌到了颈项间,湿透衣领。
&esp;&esp;赵胤抬起身,静静看她片刻,时雍也睁着眼睛看她,两人呼吸都有些喘,就像两只挣扎搏斗的困兽般,你来我往,赵胤突然不耐烦了,冷不丁剥开她的衣领,伏身将她脖子和锁骨窝里的酒液吸入嘴里
&esp;&esp;时雍浑身僵硬。
&esp;&esp;像蒸笼里的大虾,脸颊滚烫,身子滚烫,感觉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那灼人的气浪几乎冲晕了她的头
&esp;&esp;陌生的悸动从燃烧的血液蔓开,那种糅杂着紧张害怕兴奋羞耻和慌乱的情绪让她六神无主,打不过,骂没用,又不能奢求这位主子爷大发善心。
&esp;&esp;她正不知该怎么办,赵胤突然顿住。
&esp;&esp;接着,脑袋重重垂下,砸在她的肩膀。
&esp;&esp;时雍心脏怦怦乱跳,奇怪地僵硬着,急促的呼吸着,好久没有动弹,待发现赵胤不对劲,将他的脸扳开一看,
&esp;&esp;他居然晕过去了!
&esp;&esp;时雍愣住。
&esp;&esp;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esp;&esp;看来猛击脖子上的穴位确实有效,只是有些人体质好,晕倒的时间会延长,有的人一击就倒。赵胤是前者,她是后者。当然,也有可能他是喝多了,把自己灌醉了。
&esp;&esp;时雍以前酒量很好,换了宋阿拾这个身子,有点不胜酒力,被赵胤灌了两口就没再往里咽,这会子感觉还好。她爬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赵胤扶好躺下。
&esp;&esp;可真沉!
&esp;&esp;时雍哼一声,盯住男人清俊的脸。
&esp;&esp;“八道菜齐活了。风流今宵,是你。断人魂的是我。”
&esp;&esp;她气喘吁吁甩了甩手臂,刚帮赵胤拉上被子,就传来敲门声。
&esp;&esp;“爷!宫中急报。”
&esp;&esp;时雍听出谢放声音里的急切,赶紧整理好衣服拉开门走出去,“怎么了,放哥?”
&esp;&esp;谢放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一眼里面。
&esp;&esp;“爷呢?”
&esp;&esp;时雍踌躇片刻。
&esp;&esp;总不能说被她打晕了吧?
&esp;&esp;“大人睡下了。”
&esp;&esp;看她说得镇定从容,谢放心里虽有存疑,但也不好硬闯进去,“阿拾快去叫爷起来。皇后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esp;&esp;他说得很急,时雍却听得一头雾水。
&esp;&esp;“皇后娘娘生了,不应该通知陛下吗?为何来找大人?”
&esp;&esp;谢放焦急,手抚在腰刀上,“快去,等爷起来再说。”
&esp;&esp;“只怕是叫不醒。”
&esp;&esp;“叫不醒?”谢放哪里肯信?
&esp;&esp;看他目光生疑,时雍一言不发地将他让入房中。
&esp;&esp;谢放看她一眼,匆匆绕过屏风走入内室。
&esp;&esp;赵胤好端端地睡在床上,青丝覆枕,很沉。
&esp;&esp;满屋酒气,谢放当即就变了脸色。
&esp;&esp;时雍轻轻道:“大人多喝了几杯酒。兴许有点醉。”
&esp;&esp;谢放生气地瞪着她,“大人腿上有疾,孙老爷子早就叮嘱过他戒酒。他已多年不曾饮酒,怎会突然喝醉?”
&esp;&esp;时雍假装羞涩地低下头。
&esp;&esp;“今夜里,大人有些高兴。”
&esp;&esp;谢放抽了口气,“坏了。”
&esp;&esp;时雍闻声,连忙敛住脸,正色道:“何事慌乱,放哥可否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