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祭品换衣服环节,似曾相识的情节,露兹心想接下来是不是差不多该安排开餐了。
她抬手推门而入,里面是个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四堵墙什么都没有。身后牧师跟着走进来,石室门咔哒一声关上。
“快点准备好,”门外的主教说着拐向另一边的长廊,脚步声渐远,随后是开门声,听起来像是进了另一间房。
“还不快掉,”牧师催促道。
“换洗的衣服呢?”露兹回身望向矮胖的牧师。
见对方已经入笼,牧师不再压抑恶意,大笑起来,“祭品还要穿什么衣服?”
“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小美人,”他说着悠然自得地缓步靠近,面具后面传来小人得志的笑声,“只要你不反抗,我就不会伤害你。”
这是牧师最喜欢的环节,他认为比之后的环节还要更有趣。每个第一次走进这间石室的女孩都像一件送到他手边的甜美礼物。而一件件剥掉她们的衣服,就像撕掉一层层的精美外包装。
每当这时,女孩柔弱无力地抱着赤身的自己,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满是哀求地望向他时,那种上位者能对下位者为所欲为的美妙满足感就会充实空虚的身心。
此时此刻,他就是这片狭小空间的主人,是能左右这名女孩命运的神明!
光是想想,酥麻颤栗的感觉就能顺着骨头扩散到全身。
“祭品都是女孩吗?”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牧师的幻想。
露兹这个与己身毫不相干的提问让牧师一愣,他心想肯定是小兔子害怕了想找个抱团取暖的群,于是压低嗓子,用粘哒哒的温柔声音说,“大部分都是女孩子,也有男孩子,你们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的。”
露兹感觉对方的声音就像柔软肥硕的毛毛虫慢慢爬过后脖颈,恶心得寒毛直竖。
“每个人你都睡过吗?”露兹直言不讳地问,摘下碍事的面具,长长的外袍捋下来随意地甩在地上,只着里衣在石室内四处打量。
牧师望着骤然出现在眼前的美丽面孔看的眼睛发直,身体和脑袋同时发热,说话时都快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
“我不喜欢男孩,”
他紧盯着对方,隐隐觉得她的面貌似乎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但这点异样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
“主教如果知道你做这种事……”
“没听见主教刚才说了吗?”牧师垂涎地打量着露兹,里衣是件上衫和一条短裤,露胳膊露腿,看得他身体发烫,“我们快掉就好。”
言下之意就是,这种事主教完全默许。
露兹摸着石墙上的划痕,有长有短,有深有浅,凌乱无序,偶尔用力的几道还卡着断掉的指甲碎片和血迹。
这满满一室的墙壁上竟然都是这种瘆人的指甲抓痕,每一道都是活生生的痛苦的具象化。
突然,想拯救这些痛苦灵魂的冲动涌上了心头。曾经弱小的她对旁人的痛苦遭遇无能为力,但现在她已经成为神明了,虽然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但她想要做点神该做的事,拯救陷于苦难的人,给予作恶者应有的惩罚。
神明在降下惩罚前,应该对每个灵魂作出审判,这就是影子傀儡所缺失的重要一环,导致了它走向毁灭。
露兹蓦地想到,梦里两人说的平衡是不是就是指善与恶的平衡?
矮胖的牧师趁露兹沉思的空隙慢慢靠近,抬起五根粗萝卜一样的手指伸向她披落的发丝。香肠嘴张开,带着食物腐臭味的口气喷来。
露兹后仰,侧身躲过,对方的手落了空,又见见她滑不溜手,立即不快地沉下声音,厉声威胁。
“你最好乖点!地下全是禁魔咒纹,魔法物品都不会起效,就算是大法师来了,也要给我乖乖脱光!”
“打你还用得着魔法?”露兹故作诧异地问,轻佻的口气满是讽刺和讥笑
牧师见对方被绿色火光照亮的脸上爬上了个阴气森森的微笑,心头一跳,潜意识觉得应该快逃,但根据理智和过往经验,又觉得一个年轻娇小的女人不会有危险。
他回忆女人刚才的嘲弄口气,立时什么危险预感都被愤怒冲到了脑后,“贱人,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不然呢?”露兹眼珠一转,掐住嗓子,用软软绵绵的声音可怜兮兮地说道,“难道是要像这样恳求牧师大人的宽恕吗?难道之前没人这么恳求过你?难道你放过了她们?”
“我会对她们很温柔,”牧师愤恨地盯着露兹,像是在看一件违背常理的东西,“至于你,不懂得女人就要学会卑躬屈膝的人都需要好好接受教导。”
他从腰上解下一根细长的马鞭,手握一端,鞭尾呼呼甩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下一甩,鞭尾直冲露兹而来。
她发现鞭子有意地避开了她的脸,心下不觉好笑,真是又毒又蠢的男人,被下半身控制大脑的蠢物,除了吃着性别的时代红利,一无是处,然而最好笑的是,权力却尽在这种人手里。
露兹很轻松地避过鞭子,甚至都没怎么费力,不一会牧师就先挥得气喘吁吁了。
“怎么,怎么可能,”他盯着对方如若无物的灵巧动作,目光投向脚环打量,确认那东西还在起作用。可这个身量娇小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贱人!”牧师喘着气,“石门只能从外面打开,你再能跑又有什么用,你能跑到哪里去?”
“谁要跑了?”
露兹还没见过这么讨打的,哪里能不成全他。手拉住甩来的鞭尾,猛地一拽,有三个她那么粗的牧师竟然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拖了过来。不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凸起的肥肚子就是猛挨了一拳头,痛得弯起了腰。
露兹眼疾手快地掐住他的脖子,现在还不能引来主教的注意。
手下滑腻肥硕的肥肉让露兹有些反胃,她摘掉牧师的面具,索性撕下块外袍布条塞住他的嘴巴,然后套着沉重镣铐的脚像没受到
一丝影响般灵活一扫。
这点重量对露兹来说不算什么,但却让撞击的力度大上了许多,立时,膝盖骨断裂的咔嚓声传来。
牧师睁大眼睛,痛得呜咽着在地上翻来滚去。露兹把他像油桶一样踹到墙角。然后在对方吃惊的目光中徒手掰开了用魔力锁上的镣铐。
“你你你……”牧师都差点说不出话,当看到对方要把那东西套到自己的弟弟上时,惊讶变成了恐惧。
镣铐的重量谁用谁知道,自己的那处怎么承受得住?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