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的?站那看了多久?他开门走路没个声音吗?
虽然她什么都还没做,但是莫名的,宋思听还是有种被抓包后的心虚感。
迎着他不动如山的视线,她稳了稳心神,松开手站起身。
“在找钥匙。”宋思听回他。
“就在你手里。”
李牧迁没有顺着她的话,反而目光向下,盯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淡声道。
闻言,宋思听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紧了紧掌心。
钥匙的齿痕硌在手心里,传来一种生涩的痛。
她再一次抬眼,与他目光对上。
看着他带着点疲惫的双眸,宋思听一时哑了声。
她久久没说话,李牧迁也没催促,只是站在原地,视线落在她身上,眸光沉静。
“你呢?那么晚回来,去哪了?”
宋思听在他的目光中缓过神来,再次开口。
知道解释不清,她没有接着方才的话题说,反而反过来问他,将矛盾转移。
“……有点事要处理。”
意料之中,李牧迁顿了顿,含糊其辞。
宋思听见状,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李牧迁站直身子,放下手向她这边走来。
将肘弯处搭着的外套随手放在她身侧的床上,他在宋思听面前站定,垂下眼,看着她。
“什么事?”
眼见他站定,宋思听接着追问道。
李牧迁声线毫无波澜地回她:“私事。”
看样子和语气,明显着不想多说。
沉默良久,宋思听看着他重重点头,随之哦了一声。
她说了句:“随便你。”
接着,没管李牧迁的反应,话音刚落下,她就收回视线,打算带着钥匙转身离开。
脚尖方转了个向,腕上就覆上一只手。
突如其来的力道扯着她,让宋思听打了个趔趄,一
时站不稳,栽进一个带着屋外冷气的怀中。
“宋思听,”掐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将视线转过来,李牧迁静静看着她,眸色很深,看不见底,“你在想什么。”
被这突然的一出整的有些懵,宋思听直直看进他眼底,缓了好一会,才听清他话中意思。
李牧迁的臂弯拦在她腰后,将她牢牢扣在怀里。
宋思听动弹不得,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换得他收紧了几分手臂。
被他这一态度搞的有点恼火,宋思听索性也不忍了。
她开口,语气变得呛人:“你在想什么?”
宋思听反问他道。
“你有事,我也有事。好,有事就可以沟通,我把我这段时间的想法告诉你。然后呢,你什么反应都没有。没有也就算了,一声不吭走掉是什么意思?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你可真行,李牧迁。”
“但这事也不怪你,毕竟咱俩现在没关系,我也没资格管你去哪,但是你一回来,就摆着个脸问我做什么?我还想问你,你去做什么了?”
“好,你不说,你有私事见不得人,你不说我就不问,是我多嘴。我走,想着咱俩各自洗洗睡就行了,但你现在又什么意思?”
一口气说了那么一大堆,宋思听语气越发冷。
盯着默不作声的李牧迁,她带点挑衅性质地笑了一声:“莫非是几年不见,李老师不但变哑巴了,还变神经了?”
“呵。”
静静听她说完,尤其是听完她那讽刺意味明显的后半句时,李牧迁不知所谓地淡笑了一声。
接着,他在宋思听刺人的眸光中敛起笑意,嗓音淡淡道:“宋思听,关于你说的这些,我只回答一句——如果确定了以后要走,那就不要做过界的事。”
“是吗?”宋思听听他说完,微微挑眉,反问一声。
看着他的双眼,她窥见他镜片后的深沉眸色。
此时,她全然不在乎李牧迁说了些什么。
这几天在他若即若离的态度下,宋思听思绪一直有些不定,之前以为是对他亏欠,面对他时难免的不自在所导致的。
但是今天在昂区走一遭,再重新像记忆中被他揽进怀抱的那一刻,宋思听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
——是重新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