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摸到开关,没亮。
连续的两声嗑哒,宗崎将她围困在门后,手扶在她腰后,虎口卡住掐了掐,说:“我一点事儿没有,他倒是挨了不少,你没看他连凳子都坐不上?”
“那你厉害,你最厉害。”乌妤接。
那就是什么都不想听的意思了,宗崎现在简直想穿回几小时前把李岳珩送走,低头沉沉看着她,绕了一圈的话始终没说出口。
乌妤开始推他,要走。
“他下手真的重。”宗崎让她给推到一边,接连两次的被拒绝他受不了,直接说这话。
乌妤立即回头踹他,瞪着他,不客气地说:“你多厉害,还把老李拖过来给你打掩护。”
宗崎这下速度特别快,倾身过去将她按墙上,没被踢到,他先亲下去,舌头被咬,一嘴的甜腥味,还是没松嘴。
亲着亲着,他就搂着乌妤坐沙发上去了,骨架子不知道多少年了,动一下就嘎吱响个不停。
打挨了,嘴也亲了。
乌妤能听
得进去他的话了。
宗崎就开始给她讲一点点道理,他知道不能用那种很正经的话语气讲,是一边对她动手动脚,包括且不限于摸摸她的发尾,揪下垂着的蝴蝶结系带,慢吞吞挪到她后背揉,只有这样,她才能听得进去。
低头,亲她额心,墙上交叠着两人的影子。
乌妤的卫衣被脱掉,和他在这个旧屋子接吻,潮气四溢的空间里,她摸着他汗湿的后颈,自己低声喘着,听他讲之后要干什么事,听他说他和陈北骁短暂达成共识要把她捧到红透这个圈,听他说要再去国外谈成一项目……
他说到最后,弯着眼看她,又凑过来亲她快发麻的唇,问她愿不愿意再给他点儿时间,说他现在真的厉害得不行,让她主动献个吻,下注,赌他多久能捧红她,半年还是一年。
乌妤说那你真的厉害死了,听出她的敷衍,宗崎闷了两三秒,然后挤进去。
骨架子继续响,不大隔音的墙外来回走动着脚步声,宗崎让她憋得慌,闷了大半天的情绪,乌妤知道他生气,但今天确实吓到她了,她靠在宗崎耳边,一声接着一声让他听。
宗崎快爽死了,又气又爽,乌妤趴他旁边也回,“我知道你特别厉害,你来青港半年收买了我身边多少人,一道题让我朋友也差点喜欢上你,现在我姥姥还在问我什么时候带你回去看看,宗崎,你这么行,那你能不能答我一句话?”
宗崎停下来,热红的眼睛盯着她,掌着她的腰,乌妤眼睫颤,往深了坐,回看他,补上:“你告诉我,我要红不了,我怎么还你这些钱,精力还有时间?我要红了,我不想和你在一块儿了怎么办?”
宗崎立刻皱眉,呼吸稳不住,他压着乌妤翻过身,继续深吻。
没答,但乌妤知道他生气了。
这就是答案。
所以在宗崎送她回到岚苑后,她摊开被他握得汗湿的掌心,说:“掌心里就三条线,事业爱情和生命,你那时候说要占我两条。”
宗崎看着她,没太懂,乌妤也不补充,擦干汗离开,上楼后就站在窗帘后面,没开灯,看见楼底下,他坐在车里,主驾旁搭出来一只手,看不太清楚。
编辑了条文字消息,她发在微信签名,没五分钟,那只手就收了回去,她知道他看见了。
写的什么呢?宗崎靠在方向盘上,不小心按到了喇叭,嘀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反复划。
[我计划在掌心相扣的日子里,让生命线也与你缠绕奔赴下一场未知]
回想,领悟,受不了。
宗崎揉了把脸,他在想他现在能不能上楼?他现在能不能回去再亲一次?狗仔能不能滚远点?她刚才怎么不说?现在上楼她会赶他吗?
宗崎低声说了一句真厉害,随即按下截屏,翻来覆去的想昭告天下,转头一看旁边压根没人,生了会儿闷气又恢复过来,再看,再放大,他已经快背下来了,慢吞吞裁掉她的头像,反反复复,只留了文字,将它贴到了自己朋友圈背景上。
贴完,他甩开手机,嘭一声砸副驾上,闭着眼趴下不想这么不稳定,可又在忍不住想,他好听话,他退步,他给她留时间留空间,他不招摇,那她会爱他爱到死吧。
第63章sensitive为爱冲锋,还得是……
后面一个多礼拜,乌妤都在往外跑,头两天是跟着秦良锶见几位前辈,她勉强算是背景板,秦良锶和旁人说的差不多,空下来就会提她一嘴,不亲不热,旁人也有样学样。
但秦良锶愿意在非工作时间也带上乌妤,别人怎么说都不会那么没眼色下秦良锶的面子,还对乌妤格外关照。
还在这样的场合中,她见过一次韦函,前两天节目播出后,网上挺多韦函的讨论帖的。
轻松娱乐型的节目,他一个嘉宾比主持人还能照顾全局,喜欢这种类型的人日常生活中虽然看不出来,但韦函的微博粉丝量一直在涨,且比乌妤快得多,徐姐在韦函耳边念叨着照这个趋势下来,只要等到合适的机会,他就能一举跃过沈芊。
匆匆和他打了个招呼,聚会结束了,乌妤等秦良锶走后,回台里收拾了些东西就打算打车回学校。
加班了这些天,乌妤本来还在愁‘淮巷’的下期节目,学校里有一场考试,正好卡在录制忙碌期,李岳珩先通知她下一期计划有变,她暂时不用来。
找组里的同事问了一嘴是什么情况,他们三两句说不清楚,李岳珩见她还不走,伸手就往她手上放电脑,“来,不急着离开就给我剪一份视频出来,今晚十二点前能交给我吗?记得拖好音轨别卡卡断断的,耽误事儿我才找你麻烦。”
“……”
临近傍晚五六点,她回到学校,周内人多,下课有一阵了门口还是很挤,她侧肩背着只单肩包,里面是台笔记本和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挺重。
进了大门她习惯往右边走,好避让开进出的小电瓶。
回女寝是有一段近路的,从报刊亭旁边的小路过去,走三分钟从湖边过,能直达女寝楼下。
往常取快递或者上课带书多,她跟室友会走这边过,下雨天不行,靠着湖边水汽湿重,头顶要躲雨,身侧的湖面一吹风更凉。
现在这条道上人不多,她握着手机,将耳机里的歌关掉,摘下来揉了揉耳朵,入耳式的,戴久了疼。
两三步跨过草坪上的碎石子台阶,在乌妤将耳机往盒里放的时候,一辆小电瓶跟着急促响起的喇叭滴滴声乱七八糟扭晃了她面前。
乌妤躲避不及,晃了下身子被撞过去,维持不住平衡,一脚踩在草坪上,地又软,脚跟着闪了下,她不受控地栽倒到地上,那辆电瓶车甚至还因为惯性原因侧翻摔倒时,轮胎蹭滑到她的小腿。
猝不及防,掌心按擦过草坪,下意识吸口气,她抬手一看,手心里泥土和血迹斑驳混杂,疼得她压根没法动作。
路上一圈人被这动静吓到,陆续过来,扶车扶人,还有人认出乌妤来,小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