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条缠绕在她脖间的毒蛇,散发着丝丝凉气:“我现在不会再放你走了。”
夏橙回过身,“温先生,你真的觉得你现在还能凭你的一己私欲留下我吗?我以前不是当年那个由着你为所欲为,还不能说不的小女孩了。”
凭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对他的决定就只有接受的权利?
他想和别人订婚就订婚?他不想和别人订婚了,回头要来她结婚就和她结婚?就连他克制着自己不去影响她的工作和事业,都变成高高在上的施舍。
他真的太自以为是了。
“阿橙,你是指你现在有钱了,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了?可是没有权利庇佑的金钱本质上就是一堆废纸。这三年,不对,应该是这五年,我都没有干预过你什么,不是我不能,只是我觉得那种方式很low。”
“所以你现在用权来干预我,就不觉得自己low了吗?”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
“阿橙,我要干预你,何必犯得上用权呢?”
“那你想……”
“我脱不就行了?”
夏橙:“……”
不得不说他对自己的姿色很有自信。
同时,门后再次想起程珩的声音。
“夏老师,你还在吗?”
夏橙正欲说话,只听他淡淡在自己耳畔叮嘱道:“阿橙,你最好祈祷屋里的人不是你的男朋友,我不喜欢绿别人,但是必要条件下也不是不行。”
自信到某种程度就成了自大。
夏橙懒于和他争辩,轻轻拨开他钳制着自己的手,轻轻对着屋里的人应了一声。
温时年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抓着她不肯放手的样子。
松开手,退回到木质的房檐外站直。
夏橙掀开推开门,程珩便看见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清瘦高挑,单手插兜,淡漠的眉眼透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矜贵。
他扫到对方身上的大衣,不禁开口道:“朋友,你不冷吗?”
温时年没有回答,倒是夏橙接过他搭在手臂上的外套,递给了温时年。
“我的外套,穿吧。”
“谢谢。”温时年接过。
“进来吧。”夏橙径直向着屋里走去。
程珩隐隐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但是也没有深究,回到客厅,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夏橙身上,“你先穿我的吧。”
夏橙脱下来。
“我不冷。”
程珩也不再多言。
屋里也的确不冷,只是温时年冻得太久了,需要立刻回暖,她找到一个洗干净的水杯,倒了温水递给他,“喝吧。”
坐在炕上的男老师也微妙的察觉到了夏橙的不同。
试探着问道:“夏老师,这位是……?”
夏橙没有回答。
屋里的其他人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出于好奇和温时年闲聊:“哥们儿,这外面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的啊?”
温时年捧着夏橙递来的水,如实回道:“走过来的。”
男老师看着他脚上的皮鞋,“你……从哪儿走过来的?”
他说了一个地名。
男老师惊的一下就做起来了,“疯了,那里距离我们这有几十公里,你……就穿成这样的走过来的?”
“恩。”
男老师随即想到埋到大腿的积雪,下意识向着他的裤腿摸去,温时年虽然不抗拒别人的触碰了,可还是下意识躲开来:“?”
“兄弟你……”男老师手上还残留着他裤腿上的湿润:“就为了见夏老师啊?”
他没有否认。
男老师一听就知道,这不是男朋友,就是准男友了,程医生是没戏了。
幽幽看了程珩一眼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程珩并没有放在心上,拿出自己带来的工装裤递给温时年:“你穿这个吧,我新买的,还没穿过。”
温时年看着他递来的东西没有动。
第一反应就是他要用这个丑东西,迫害他在夏橙心中的形象。
夏橙见他这个时候还挑三拣四,一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