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没想到他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蹭自己的流量卖蘑菇,顿时被气笑了,但是知道这是地方对他这种家庭的扶持,也没有又说什么。
经过这些报道以后,原本对夏橙极具争议的话题,全部变成了对她的褒奖。
就连官方的媒体,都为她发声,说学历不应该成为评价一个人的唯一标准,而后不久她就被家乡的省市邀请做宣传大使。
夏橙对于整个事情走向,只用了八个字盖棺定论。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温时年听到她的总结,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夏橙也没有多问。
这件事以后,夏橙更红了,大街小巷都贴着她的照片。
片约商演不断,全年无休,光是在国外的拍摄就有五次,但每一次都是匆匆去又匆匆回,从未有一次仔细感受过当地的风土人情。
温时年自他手受伤那天开始,他已经一年多没有画过画了,他也从国际艺术奖最年轻的金奖得主,成为了这一年最年轻的评委。
可也是这一年,他的父亲在京市去世了。
夏橙得知消息时,她正在国外拍摄杂志,选了当天最早的航班回来,但也已经是第二天了。
灵堂设置在殡仪馆。
门口的花圈写满了圈内各行各业的大佬,而温时年并没有让她去,他深知现在有多少眼睛盯着她。
不想再让这种事添乱。
用温时年的原话就是:他活着的时候折腾我,死了以后更不应该来沾染你。
夏橙不疑有他。
回到她在京市的房子等他。
这套房子是他在一年半前给她的,然而夏橙住在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这些的任何东西的放置都不
熟悉。
她将行李简单收拾以后,便到厨房里煮了点东西,等待水开的时间,她收到徐照星的微信:「温时年家里的事也太复杂了吧」
夏橙不知道她说的哪一件,把面煮进锅里,回了一个问号。
徐照星迫不及待道:「他妈妈原来和他爸爸并没有离婚,那他爸爸后来的老婆和儿子算什么?」
夏橙大为不解:「你怎么知道?」
徐照星给她发了一段偷拍的视频,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拉着十几岁的小孩坐在温时年面前哭,温时年冷冷盯着,漂亮矜贵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隐隐透着一丝不以为意的慵懒。
而在他的身边,一个儒雅挺拔的中年人正将一个穿着素朴却气质如兰的中年女人挡在身后,示意坐在的女人闹就闹,别动手。
未等夏橙提出不解。
只听徐照星解释:「坐在地方的女人和小孩,是温时年父亲后来找的,而他旁边的则是他大伯和他亲妈,他父亲后面的老婆正在撕他妈呢,被他大伯制止了」
夏橙没有对他的家事多做评判。
只是透过视频观察着温时年的连,她已经很久没在他脸上看过这样的表情,一看就非常不好惹,他父亲后面的老婆显然也有些怕他,哪怕他离他她最近,也没有碰到他分毫。
徐照星见她反应平平,说话也是肆无忌惮。
「你真别说,温时年和他爸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完全遗传到他母亲的眉毛了,尤其是和他大伯站一起时,这画面也太养眼了」
夏橙依旧没有多言。
徐照星事无巨细和她分享,她人不再现场又胜在现场。
夏橙对温家的事没兴趣,只在意会对温时年有什么样的影响。
所幸温时年反应尚算平淡,让人稍感安心。
夏橙收起手机,正准备挑起锅里的面条,只听徐照星支支吾吾道:「小夏,你,和温时年分手了?」
夏橙一怔。
她这一年和温时年的确见面不算频繁,可是感情相对之前已经稳定了许多,他已经很少为她忙于工作忽略他的事生气情,甚至开始理解和尊重她。
每次打视频都是一副温柔慵懒的眉眼,想黏她又不得不克制的样子。
全然不像是要和她分手的样子。
反问道:「怎么了?」
徐照星:「怎么……都在说……别人是他的未婚妻?」
夏橙微微愣了一下。
可很快又释然了,「他又不是第一天有未婚妻」
「你不着急?」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事」
温时年那样的人,他愿意的事没有人制止的了,他不愿意的事也无法勉强,她急或不急都没用。
全看他怎么想而已。
徐照星觉得她淡得有些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