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儿翻着账本道:“偷听墙角可不是君子之道。”
夫妻俩玩笑而已,却传来了长龄一本正经的解释:“母亲是在与庄子上的管事对账,先前查出来亏空,方才是在敲打他们。”
他如今已有十岁,可行事做派十分严肃考究。只因前阵子在外玩,意外帮大理寺破了桩案子,竟然与徐固看对了眼,非要收他做徒弟。
许是觉得大理寺是缉查凶案,为民请命的地方,像徐固那样才能去里面做官,长龄心中至此就埋下了一颗种子。
他这阵子变得更加一本正经,说话做事如小大人,正该是孩童天性的时候,变得如老学究似的做派,吓得宋辙已有心将他送去平昌伯府,让邬榆做他的师傅。
“所谓偷听墙角是指故意探听他人隐私,父亲并非是偷听墙角。”长龄公平公正的下了定论。
佑儿看了眼宋辙,儿子愈像徐固了,夫妻二人眼中都是无奈。
“是母亲说错话了,长龄今日想不想去平昌伯府?玉娇妹妹前阵子不是给你写信来,说想要你陪她玩?”佑儿哄道。
提起那个人如其名娇憨的妹妹,本来想起邬榆有些蹙眉的长龄,不自觉点了点头道:“母亲给妹妹备年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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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带着半车的年礼去平昌伯府,惊得邬榆目瞪口呆道:“来吃个饭而已,你们这是作甚?”
长龄作揖道:“给邬世伯拜年,这些是母亲给玉娇妹妹的年礼。”
知道的是年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聘礼。
长龄拜见了长辈,才从妙宁手中接过玉娇,看着两个孩童的背影,邬榆打趣道:“你这儿子愈像一个甚是讨厌我的人。”
宋辙言简意赅:“他想拜徐固为师。”
邬榆看着女儿开心玩雪的背影,脸色颇为奇妙,质问宋辙道:“我未来的女婿,要拜我的宿敌为师?这合理吗?”
妙宁拍了他一掌:“人家徐大人端正礼,规劝你是为你好。”
佑儿与宋辙对视一笑:“那就让长龄拜你为师?”
邬榆被夫妻二人哄得五迷三道,等人离去才反应过来,对着妙宁抱怨道:“这贼夫妻一开始就打着让我收他儿子为徒的主意,定然是在家里受不了这小子了,才丢到我这里来的。”
妙宁睨了他一眼,后知后觉还算不笨。
永昌十年春,长龄已与玉娇成婚,佑儿在伯府附近给他置了处宅子,让他们小夫妻单住。
难免有人说什么要让媳妇伺候公婆的话,佑儿听了也是一笑了之,她没受过这些苦,也不让媳妇遭这些罪。
趁着永昌大婚,宋辙难得闲下来,与佑儿在那株桃花树下对弈。
他仍旧说着要摘花窨酒,待到冬时围炉赏雪时吃。
佑儿抬眼看对面的人,说遥想当时年少,如今鬓边已生华。
棋盘上沾了几点落花,宋辙落下白子便起身摘了枝开得最好的桃花,斜插在佑儿的髻上:低声说道:“夫人之美更胜年少时。”
至若花颜惊春,天朗风早,痴人笑说罗浮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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