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喘着气的美人垂眸看着他,半晌,那人矜贵地,奖赏一般地缓缓坐了下去。
镜头依旧继续录着这一幕。
层层叠叠的裙摆涟漪般谢幕,盖在了龙乾的下半张脸上。
兰舒夹着腿,反手把身后的裙摆掀起,再一次塞进了蝴蝶结中。
这动作做到一半,他却蓦然僵了几分。
“……”
一声脆响过后,那根透明笔被人叼着扔在了一旁。
兰舒闭上眼,光洁的胸口在空气中略显紧张的起伏起来。
“——!”
真正接触到的一刹那,他的身体瞬间颤抖到了极致。
先前那场表演所带来的沉浸感,在此刻骤然被打破,一时间刺激得他脊椎过电般发麻。
——他的丈夫没有死,他的丈夫并没有死……
此念头一出,Omega瞬间情动到了极致,一时间竟忍不住呜咽,软着腰身下意识晃动起来。
老公…老公……
他红着脸在心中小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却压抑着本能没有真正喊出来。
不能喊、不能喊……还有最后一步……还差最后一步……
兰舒咬着下唇仰起脸,但就在此刻,身下人突然莫名其妙地侧过脸,咬着那处黑丝硬生生扯下了一块布料。
丝袜在大腿最丰腴的地方被他粗暴地扯出了一个洞,腿肉立刻便溢了出来。
兰舒昏沉间还以为龙乾只是在泄愤,并未提起足够的警惕,直到——
那人用舌尖把那一小片布料……
“——!!”
兰舒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眼睛,生理性的泪水瞬间便沿着面颊淌了下来。
细密的网状触感勒在大腿上时是光滑的,但是落在更细嫩的地方时,就和磨砂感无异了。
可怜的Omega被刺激得颤抖着大腿无意识前倒,下半身的情况全部暴露在了镜头下。
那仿佛一场暗暗的角力。
龙乾并没有违背他立下的规则,可那种感觉就是……
就是让他觉得自己不是这场情事的支配者。
兰舒蓦然咬紧了牙关,双手撑在身下人的腹肌上,隔着布料,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肌肉的滚烫和硬热。
如果不是他刚刚强行喂了三杯酒下去,现在他恐怕已经……
兰舒头皮发麻间骤然止住了自己可怕的设想。
恰在此刻,那根光滑的透明笔缓缓滚到他的面前,上面还带着可疑的水渍。
暴露在空气中的胸口在呼吸间不断起伏,兰舒喘着气看向那根笔,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念头。
一个……足以让身下人发疯的念头。
兰舒深知此话不该在此刻说出口,更深知一出口自己便会遭遇什么样的疾风暴雨。
但他的理智正在被那股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取代。
最终,他还是咬了咬下唇,几不可见地蜷缩着足尖道:“……龙乾,你不是要听第三个要求吗。”
龙乾闻言果不其然一顿。
兰舒咽下被人强行展示开来的羞耻,喘着气轻声道:“富伦的口供中提到……我的记忆芯片,被他们作为最终的筹码,储存在了那个新基地中。”
“如果我们能顺利地结束一切,同时也能完整的带回那些芯片的话……”
龙乾似乎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动作瞬间便僵住了。
蚀骨般的空虚沿着尾椎一路攀上,兰舒咬着下唇,从手边捡起了那根透明笔。
而后,他用笔尖轻佻地掀开了龙乾的上衣,露出了Alpha充血到连青筋都露出来的腹肌。
他战栗着指尖将透明笔藏在裙摆之下,而后探下腰,缓缓沉下身体,骑在了那人的腹肌上。
“——!”
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地乱了几分。
顺从本能的大美人,闭着眼缓了半晌后,轻轻晃着腰肢,在身下人的腹肌上磨动起了身体。
裙摆摇曳间,宛如一朵盛放的黑色牡丹,花蕊中都透着鲜艳的毒水。
他垂下睫毛,看着龙乾因痛苦而极度收缩的瞳孔,像一条优雅的毒蛇般,低声吐露道:
“到时候——我要你,亲手在我的手术知情书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