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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电子书>我真的是咸鱼[快穿] > 第28章(第2页)

第28章(第2页)

既然听说了这件事,沈明烛难免多问几句,于是便知道了陛下这段时间对萧予辞多有冷待,就连对帝师颜慎都时常不假辞色。

小厮叹气说君心难测,沈明烛却隐约能猜到原因。

于是他也叹了一口气。

那叹息声轻微,像是一阵萧瑟秋风略过带了几株残荷的水池,连泛开的涟漪都显空洞。

身旁的贺时序心头一跳,一股浓烈的不安转瞬即逝,让他刹那间口干舌燥。

“殿下?”贺时序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语气中犹带着心有余悸的惶恐。

沈明烛“嗯”了一声,“我们入宫吧。”

连臣子们都得到了消息,沈永和自然不会一无所知,连带着也听说了沈明烛身边“络绎不绝”的盛况。

也许是意料之中,也许是对着萧予辞那次已经用光了所有情绪,沈永和此时居然奇异得没有多生气。

只不过这一幕像极了当年他与皇兄相争,满朝文武各自站队,倒叫他有些恍惚。

沈明烛甫一入宫,就被在宫门口等候的内侍带到了御书房,都没来得及回一趟含章宫。

他知事紧急,也不介意。

贺时序倒是在内侍的暗示下主动告辞离开。他早就想试试新想出来的药方了,在江南不被允许,在路上没有机会,现在才总算可以回太医署尝试一番,脚步颇有些迫不及待。

“皇兄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未让皇兄休憩片刻,是朕的不是。”见到沈明烛时,沈永和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嘴角含笑,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歉意。

沈明烛摇了摇头:“陛下言重了,陛下,我有话和你说。”

“朕也有话同皇兄说,皇兄先坐?”他引着沈明烛坐下,而后也神情自若地坐在沈明烛旁边——没坐上首的天子尊位。

“朕听说平淮河道即将竣工,多亏了皇兄,皇兄才气显赫,实在让朕羡慕,无怪江南百姓也对皇兄如此爱重。”沈永和笑着言道,仿佛意有所指。

沈永和必须承认,分明找沈明烛问策有更简单的方法,他却硬是千里迢迢召他回来,未尝没有这个原因。

他记得许多年前,幼时的沈明烛曾突发奇想要去大漠寻燕长宁,先帝拒绝了。

事后先帝将他抱在膝上,掰碎了教他,告诉他之所以不然沈明烛去北境,不是怕对方遇到危险,是因为大漠是沈明烛的领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有燕长宁的大漠,天然就归属于沈明烛。

现在沈明烛的领地又多了一个。

沈永和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相信沈明烛的为人。只是有些人到了一定高度,自然而然就有了威胁。

哪怕沈明烛一生不生反心,可万一有人在他身上披了一件黄袍呢?

如果在沈明烛身上披龙袍的人是燕长宁、燕驰野、贺时序、萧予辞、颜慎、庆尧、顾央、余梁……沈明烛这样心软,真的能舍得治他们的罪吗?

真要有那天,沈明烛要么杀了他们证实自己确无贰心,要么就只能将错就错。

能在沈明烛身上披龙袍的人太多了,能让沈明烛不舍得下手的人也太多了。他防的岂止是一个人啊,是这人身边与日俱增的拥趸。

他也不怕告诉沈明烛他派人盯着江南,哪怕他不说,沈明烛也能知道,就好像沈明烛一定也知道他有多大的疑心一样。

所谓皇帝,本就注定与怀疑相伴。

但是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为什么又非要说出口呢?

后来过去了很久,久到沈明烛的面目在记忆里变得模糊,他不得不一遍遍回忆从前以留住这零星几点影子的时候,沈永和才忽然明白。

原来,在这一刻起,他就想杀了他的皇兄了。

所以他在皇兄面前,绞尽脑汁为自己想了一个借口,证明这一切不怪他,只怪古往今来所有皇帝的劣根性,怪权利将人染得面目全非。

——皇兄清白坦荡,走的每一步都是煌煌正道,可我……又何尝生来就低劣龌龊?

可惜谁也难知后事。

沈明烛仿佛未曾多想,听沈永和说起河道,他便也不客气地拿过桌案上的纸笔,再次画起图纸来。

边画边解释:“陛下,平淮河道只是其中一段,九州通渠、天下驰道,都是开辟盛世必不可少的工程,待到天下太平时,陛下千万不要吝啬金银。”

他笑了笑:“连通三大主干,经平淮向九州,可灌溉良田,亦可开辟航道。殿下必然知晓其诸多用处,我就不多说了。这图纸上的地形全是我于书中得来,可水无常形,或有疏漏之处,这督造的人选陛下还要多费些心力。”

沈明烛苦恼皱眉,“不是文章做得好就会修水利的,这其中有诸多学问……”

他认识的人还不多,没法推荐在这方面有独到见解的人才。

这图纸肖海林曾给诸多商人看过,已不是秘密,早有人描摹过呈给了沈永和。

吃惊已经吃惊过了,欢喜也欢喜过了,沈永和听着沈明烛这段话只觉得莫名其妙:“皇兄,你同朕说这些是做什么?”

为什么有种被托孤的诡异感觉?

“啊?”沈明烛微微一笑:“陛下不是想要我出征吗?离开前交代一些事情,可是我多话了,陛下嫌我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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