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们把话说出口,裴县令却抬手。
“慢着。”
朝容奕微微点头之后,他让身后衙役带出来几个人。
那是衣衫褴褛的一群老幼妇孺。
各个不是病弱就是年幼,被衙役让出来后还混混沌沌反应不过来生了什么。
待看清前方才惊呼起来。
“剩子!”
“爹!”
“当家的!”
钱掌柜这会儿已经想跑,可惜晚了。
被耽误吃饭的裴县令摸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哼了声。
“钱掌柜刚刚说要善待流民,原来指的是软禁他们的父母妻子,逼他们来别人家闹事?”
钱掌柜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人证物证俱在,他当即被拿下,带回大牢。
裴县令臭着脸,感觉更饿了。
他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容奕一眼。
臭小子,他倒是吃饱喝足,可曾想过自家表哥?
容奕挠挠头,这要是在自家酒楼,他就请表哥吃饭了,可现在是在肖家,只能用眼神传递“欠你个人情”这样的讯息。
衙差指着那群流民问:“大人,这些人怎么处理?”
裴县令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
论理,他们也是被胁迫,可终究也参与了诬陷闹事,给无辜之人添了麻烦。
偏偏他们身无分文,自顾不暇,罚都不知道该怎么罚。
他看向肖勇和王英:“且看苦主怎么说。”
两人条件反射齐齐等如意决定。
裴县令诧异挑眉。
农户人家大多是长辈专断,这肖家竟然愿意让女儿主事?
如意想了一下。
“对我家倒是没造成什么损失。”
只是在门口瞎嚷嚷几句而已。
流民们刚松了口气,又听她道。
“但我的客人却被他们打伤了。”
流民们看向那些气质卓群显然非富即贵的公子们,脸都白了。
这……他们怎么赔得起?
齐威等人挠着头,皱眉打量眼前诸人。
穷、臭、脏齐全,简直配得上“穷途末路”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