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卢氏觉得最近看两个女儿的气色都好了许多。
便是自己,脸上好像也光滑了一些。
要是能一直这样,她也觉得不错。
次日一大早,钱氏就去镇上找她爹要个说法,没曾想,却听到肖老三提到的那孩子管她爹叫——
“爹爹,锦儿进去啦!”
侧身时钱氏看到了他同爹爹七分相似的脸,便无法再欺骗自己。
爹看她的眼神冷漠,甚至厌弃。
“嫁了人的女子就不要时常往娘家跑了。”
“我如今有新的妻儿,你莫要来打搅。”
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新的妻儿?
“那我娘呢?”钱氏几乎是哭着说出这句话。
可从前那样疼爱她的爹爹,只是厌烦地推开她。
“自作聪明坏我大事,自然是休了。”
钱氏想要哭闹,反被她爹一巴掌抽在脸上。
“够了,从今往后,和你男人一家好好生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钱氏的眼泪哗啦啦掉。
“为什么啊爹。”
“那是耀祖的举荐信,他是您的亲外孙啊!您为何要偷走他的前途?”
果然是女生外向。
耀祖,耀的是谁家祖宗?
“宏锦却是我的亲儿子。”
外孙哪有儿子亲。
这笔账都算不明白,难怪会害得他被赶出望月楼。
“再者,”他笑意讽刺,“你要不要好好看看肖耀祖那草包,他当真是个读书的料吗?”
回村的路上,钱氏丢了魂儿似的。
她去见过她娘,自来被休弃的女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娘也一样。
爹另娶后,外祖家匆匆给娘找了个鳏夫就准备谈婚论嫁,嫁妆只有一床破被子,彩礼却要留在娘家给孙儿说亲。
她若是被休了,也会落到这般下场吗?
不,她不一样!她还有银子!
只有银子才是最可靠的。
她现在就要去把那些银子挖出来,存到钱庄去!
若真是有个万一,这也是她自己的体己,无论肖家钱家,谁也别想拿走!
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残酷。
她找到记忆中藏东西的地点,挖了十几个窟窿,愣是没有找到她装银子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