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
祭天钟鼓震苍穹,魔雾突从四海冲。
截教余凶污玉鼎,修罗毒计秽神宫。
青蜈妙阵凝民力,护世灵旗聚圣功。
但见扫帚挥处雾,人间自有浩气雄。
且说永乐年间孟夏,成祖朱棣欲仿太祖旧制,于南京雩坛行祈雨大典。此坛筑于钟山之阳,坛分五方,中设"皇地只"神位,环列五岳四渎之像,坛边三十六面"护世旗"皆以《永乐大典》残页织就,绣着匠人扫帚、边军刀枪、百姓耕犁等纹,专镇人间邪祟。道衍和尚亲率青蜈卫布置坛场,忽觉西南角地气异动,贝叶经上竟显"血河噬祭"四字。
第一折雩坛乍开妖雾起魔修秽乱祭天仪
祭典当日,朱棣着玄色祭服,手捧玉爵正要奠酒,忽见西北天阴云四合,云中竟现截教"万仙来朝幡"残影,幡角滴下黑血,将坛中"五谷丰登"鼎染成赤黑色。更有修罗族大祭司踏血河舟而至,手中"秽土幡"一展,便将坛边"护世旗"上的耕犁纹啃噬殆尽,旗面顿时飘出腐尸之气。
"陛下!此乃秽土祭天阵!"道衍和尚急挥禅杖,杖头佛珠崩出三颗,化作金铃镇住神位,"妖邪欲借祭天仪轨,将人间祈愿转为灭世咒言!"话音未落,鬼族阎罗王从坛下黄泉冒出,手中"生死簿"竟勾连祭坛地脉,坛心"皇地只"神像眼中流出黑泪,五岳之像的基座刻着的"国泰民安"四字纷纷崩裂。
第二折护世灵旗遭污染青蜈卫显扫阵威
陈青儿的后人陈小玉率青蜈卫护旗,见"护世旗"被秽土侵蚀,急忙甩出祖传扫帚——柄上小猴印记虽历经百战,却仍闪耀微光。岂料修罗族血河咒早有算计,扫帚扫过之处,旗面残纹竟燃起幽冥鬼火,反将青蜈卫的"护漕"纹脉灼伤。"不好!"陈小玉咬牙,"他们专破咱们赖以护世的凡人真意!"
边军总兵王骥率玄甲卫列阵坛外,欲以"忠勇"刀阵隔断妖邪,却见截教旧将灵牙仙附在鬼将身上,舞动"地烈阵"旗引动火山,坛边百姓进献的"祈雨铜龙"被烤得扭曲变形,龙口中的"润泽"符化作飞灰。更险的是,多宝道人趁乱祭起"血煞葫芦",将祭坛东南方的"百姓祈愿箱"吸入其中,箱中千万张写着"风调雨顺"的黄纸,正被炼化成"旱魃咒"。
第三折道衍夜访破阵图万民齐心炼旗魂
道衍和尚夜入文渊阁,翻出《大典》"祭仪篇",忽见成祖北征时所绘"护世旗阵图"边角泛着血光,图中百姓持扫帚、捧粮斗的虚影竟在颤抖。"原来妖邪知护世旗的根基在万民念力,故先污染旗上的凡人纹脉。"他喃喃自语,忽然想起当年郑和下西洋时,曾以百姓香火淬炼宝船,"须得重聚万民真意,方能洗净旗秽!"
次日,应天府传遍皇榜:"凡持家中扫帚、耕具、书笏至雩坛者,可祭旗护世。"一时间,白老妪捧洗衣棒槌,青壮农夫扛犁头,书生抱笔架,孩童举风筝,皆聚于坛下。道衍命人将这些"凡人之物"绕坛三匝,取《大典》"民本卷"真水一一淋洒,但见每件器物上都腾起微光,渐渐聚成"护世旗"的新纹脉。
第四折秽土阵中显真章灵旗所指邪祟散
当朱棣再次登上祭坛,坛边三十六面"护世旗"已焕然一新:扫帚纹旁多了洗衣棒的"洁净"意,耕犁纹边添了风筝线的"祈愿"痕,连书生笔架都化作"明理"之光,绕旗流转。道衍和尚振臂高呼:"旗非神旗,乃万民之心所聚;阵非仙阵,乃百姓之意所凝!"
修罗族大祭司见状,狂催血河咒:"区区凡人器物,也敢与我血海争锋?"话音未落,陈小玉的扫帚突然爆出万点银光——原来每根扫帚毛都系着百姓剪下的头,带着"守护家园"的执念。她一挥扫帚,竟扫出"风调雨顺"四个巨字,将"秽土幡"上的鬼面尽数扫落。
王骥趁势率玄甲卫冲锋,刀刃上不再是单一的"忠勇"纹,而是叠加了匠人"坚韧"、渔父"沉稳"等千万种凡人特质,一刀劈落,竟将灵牙仙的"地烈阵"旗斩成两截。最妙的是百姓们高举自家器物,齐声高呼"护世",声浪化作金色浪潮,冲进多宝道人的"血煞葫芦",将里面的祈愿黄纸尽数还原,每张纸上的字迹都比先前更亮三分。
尾折妖雾散尽天青朗灵旗永镇护世坛
多宝道人见"秽土祭天阵"土崩瓦解,欲驾云逃走,却被道衍和尚以贝叶经化作的金网罩住。朱棣走上前,望着旗上新生的凡人纹脉叹道:"朕今日方知,护世旗护的不是朕的皇权,是天下百姓的柴米油盐、耕读传家。"言罢解下腰间玉佩,刻上"民为旗魂"四字,嵌入旗顶。
战后,雩坛的"护世旗"从此不再单靠《大典》残页,而是每年由百姓献上自家的"护世之物",经月累积,旗面竟织就人间百态图:有漕工护粮、有匠人筑城、有书生讲学、有妇人纺织。截教通天教主在碧游宫得知此事,对随侍弟子说:"吾曾以为阵图需聚万仙之灵,却不知凡人日用之物,才是最灵的护世旗魂。"修罗族圣女在血河祭坛前,见祭坛上的秽土咒被百姓的扫帚纹碾成齑粉,终于明白:"人间最脏的是邪念,最净的是民心。"
百年后,有游子归乡,见村口老槐树下仍立着一面残旗,虽经风雨,旗上扫帚与耕犁的纹路却愈清晰。他忽然想起《封神榜后传》中的句子:"魔修秽乱祭天典,护世旗扫邪祟烟——旗在人在,人在旗坚。"正是:
妖邪秽乱祭天坛,万姓齐心护世艰。
扫帚耕犁皆利器,民心所聚即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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