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
碧游宫阙鬼灯寒,魔主挥刀裂万仙。
骨血分魂蚀地脉,经幡聚念补苍天。
道衍遗图藏贝叶,众生共念续前缘。
休言妖法能断世,心网千丝锁九渊。
第一折裂体成魔:金鳌魔主施邪术
且说正统三年秋,距朱棣御驾破阵不过一载,幽冥血池突然沸腾,金鳌魔主踏碎“万仙裂体图”破水而出。此图乃截教上古禁术,能将仙凡之体拆分为“精、气、神”三魄,再以修罗族“血河蚀魂咒”污染——当年诛仙剑阵惨败后,魔主隐忍至今,竟在图中融入郑和宝船龙骨碎末、青蜈扫帚小猴残印,专破人间“众生相联”的护世纹脉。
“通天教主总说‘万心同归’,吾偏要教‘万仙同体’崩解!”魔主狞笑,将图抛向三界,只见天上仙佛突然抱头痛呼,体内竟分裂出黑红色邪魄:观音菩萨的玉净瓶溅出血泪,燃灯道人的定海珠蒙上裂纹,连《永乐大典》书页间的方孝孺血书虚影,都被撕成“忠”“烈”二魄互相攻伐。
应天府文渊阁,法深和尚正与陈老七后人陈青儿修补护漕砖,忽见砖上“漕运畅通”四字裂成“舟”“水”两半,互不呼应。更可怕的是,街头匠人握刀时,“工技”与“匠心”二念竟自相残杀;渔妇织网时,“护家”与“谋生”之愿分裂,网眼漏出黑血。“不好!是截教‘裂体阵’!”法深翻开贝叶经,竟见道衍和尚临终前留下的血字:“魔主修裂体,破阵在缝合——众生本一体,分魂必合心。”
第二折三魄离体:人间乱象惊天地
漠北长城,边军突然狂,玄甲上的“忠”“勇”纹各自为战,持矛者喊“保家”,握盾者叫“求生”,竟自相残杀;江南水镇,青蜈卫的扫帚小猴印记分裂成“护漕”与“戏耍”二像,前者扫出黑浪,后者无力除尘,运河顿时淤塞。最险的是《永乐大典》“众生相”卷,图中匠人、书生、渔民的身影皆断为三截,眼耳口鼻各自游走,成了无主邪魄。
金鳌魔主趁机降世,脚踏“裂体魔莲”,莲瓣刻着“分精”“离气”“散神”三咒,所过之处,母子相疑、夫妻反目、师徒成仇——连孙悟空当年刻在扫帚上的小猴印记,都分裂成“顽皮”与“护世”两瓣,在陈青儿手中争斗不休。
“尔等依赖‘众生相联’护世,吾便教这三界再无‘同心’!”魔主挥剑,将天庭“北斗七星”劈成“贪狼”“文曲”等单星,各自为煞;又斩向幽冥“十殿阎罗”,将“轮回”“审判”二权割裂,鬼域顿时大乱。
第三折贝叶显图:道衍遗策指迷津
危急时刻,道衍和尚的虚影竟在文渊阁顶显形,手中捧着未竟的《护世众生图》:“当年随成祖北征,曾见牧民与马共生、匠人与器共鸣,方知众生之妙在‘身心合一,物我相牵’。”他指尖轻点《大典》“医经篇”,其中“精气血同源”的医理竟化作金链,“魔主裂体,却不知凡人心念如丝,越斩越韧!”
法深顿悟,急令天下百姓:“持自家护世之物,默想最牵念之人!”霎时间,书斋里的儒生抚着刻有“从谏如流”的笏板,念着朝堂上的诤友;码头上的船工抱着宝船残木,想着家中待归的妻儿;就连西域商队,都摸着《大典》抄本上的小猴印记,念着长安的驼铃声。这些念力汇聚成“众生丝线”,穿过山河湖海,向文渊阁涌来。
陈青儿灵机一动,将分裂的小猴印记按在《大典》“神异志”孙悟空传,虚影中的大圣突然一笑,金箍棒轻点印记:“小妮子,俺当年刻这印时,本就留着‘玩闹中护世’的机锋——分什么彼此?乐呵着护家,便是大道!”印记应声合一,扫帚顿时青光大盛。
第四折万心缝合:众生共织护世网
道衍将众生丝线纳入《护世众生图》,图中竟显化出盘古开天时的“天地人”三才网,每根丝线都系着凡人的喜怒哀乐:母亲哺乳的温柔、匠人刻刀的专注、书生诵读的虔诚……这些被魔主视为“弱点”的细碎念力,此刻竟织成比任何仙阵都坚固的“众生护世网”。
金鳌魔主惊怒交加,挥剑斩向网心,却见朱棣虚影踏笏板而来,板上“存史护民”四字化作青铜织机,将断裂的丝线重接;观音菩萨洒下甘露,每滴都映着“众生平等”的佛言,粘合仙佛分裂的三魄;最妙的是,孙悟空的小猴印记化作千万光猴,在网中蹦跳穿梭,专补最细微的裂痕——正如道衍所言:“护世之难,难在缝补众生心底的细缝;护世之易,易在众生本就心有灵犀。”
当“众生护世网”笼罩三界,魔主的“裂体图”轰然崩碎,图中“分魂”二字被逆转为“合心”,竟成了《大典》“妖法篇”的警示录。金鳌魔主欲逃,却被网中“众生怨”与“护世慈”夹攻,最终化作血池中的一滴清水,映着人间百姓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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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折心网永固:万类归心护世长
此战过后,《护世众生图》被刻入文渊阁顶,图中每个人物、每件护世之物都多了细细的金线——那是众生念力缝合的痕迹。道衍和尚的虚影在贝叶经留下最后批注:“魔主裂体,裂的是仙凡之躯;众生合心,合的是天地之魂。护世无他,不过是千万人愿为彼此补一道裂痕、续一丝牵挂。”
截教碧游宫内,通天教主望着彻底破碎的裂体图,长叹:“吾徒错了,万仙之体再强,终是各自为战;众生之心虽微,却能织网补天。当年诛仙剑阵输给民心,今日裂体魔功输给心网,终究是输在‘分’与‘合’之间。”修罗族圣女在血河祭坛前,见祭坛上竟长出千丝万缕的光网,每根丝上都刻着凡人的姓名,方知最无懈可击的护世阵,从来都是众生相联的心灵之网。
百年后,《永乐大典》“众生相”卷多了一幅插图:千万凡人手拉手织网,网中穿梭着小猴、宝船、笏板、扫帚等虚影,网角题字曰:“分则万类俱碎,合则天下皆春。”西域僧人路过中原,见孩童们玩“补网”游戏时,竟能引动护世纹脉,方然大悟:原来道衍和尚留下的,从来不是高深阵法,而是让众生懂得——只要心与心相连,再深的裂痕也能缝合。
正是:
魔主挥刀裂万仙,道衍遗策补心渊。
千丝万缕凡人念,织就人间护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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