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分九宫定河伯宝船载粮通南北
定场诗:九宫飞阵锁河魂,宝楫穿波破雾昏。截教残旗分八卦,修罗血咒乱三门。千仓粟聚星河气,万橹声催海岳痕。莫道天工专控水,人间自有定波神。
第一折河伯失序:九宫飞石锁漕航
且说黄河水患方平,运河又起妖风:自济宁至扬州段,水面每日巳时便现九宫飞石,每块巨石皆刻截教“九宫八卦阵”与修罗族“血河方位图”,将河道锁成“九曲迷魂阵”。更奇在河伯神像尽皆倾倒,眼瞳中竟映出截教“金鳌岛”残景——原是修罗族“九宫魔尊”联合截教“赵天君”余魂,盗走河伯“定水玉印”,以“天绝阵”变体操控水神,妄图将南北漕运截成两段。
“当年下西洋过无风带,未曾见河道如棋盘!”郑和立于宝船船头,见九宫石随北斗方位移动,每石相接处皆有血光溢出,恰似当年截教“十天君”布阵之法。道衍和尚以青蚨罗盘测之,罗盘中心“护世”二字被九宫格分割,指针在“天枢”“天璇”之间疯狂打转:“此乃‘九宫锁河阵’!赵天君当年在十绝阵中布九宫,今与修罗族方位术融合,竟将河伯神格困于阵眼!”
话音未落,水面突现十二道血浪,每浪托着阎罗族“黄泉方位旗”,旗上所绣正是截教“九宫八卦”残图。赵天君余魂踏阵而来,手中“五雷天心镜”已被血咒染黑:“朱棣!当年你祖宗靠运河通南北,今日我便教你粮船困阵、尾难顾!”言罢催动玉印,九宫石竟悬于空中,组成“天罗地网”压向宝船。
第二折宝船破阵:星槎飞渡点宫星
危急时刻,郑和急令展开“宝船护世帆”——此帆绣有当年下西洋时测绘的“星槎海图”,每颗星子皆对应运河沿线百姓的护世念力。帆面甫动,罗盘“护世”二字突然拼合,竟在九宫阵中照出“人间星位”——每块巨石下,都压着刻有匠人真名的“护世砖”,正是当年修建运河时埋下的镇水根基。
“大帅!九宫阵需破其方位枢机!”郑和翻开《星槎胜览》,见“占城九宫阵”篇中,当地人以“五方五谷”定方位,顿悟:“运河贯通南北,当以‘五谷星位’破之!”道衍颔,急令粮官将“百家粮”按“九宫方位”撒入河中——北方粟、南方稻、东方麦、西方菽、中央稷,五谷落地,竟在水面映出“人间九宫图”,与截教妖阵正面对冲。
赵天君冷笑,祭起“九宫飞仙剑”:“人间俗物,也敢乱我天阵?”但见剑光过处,五谷竟化作万千粮魂,每个粮魂都握着扫帚、纤绳等护世器物,正是此前诸役中百姓念力所化。宝船船头“星槎”纹突然放光,与天枢星芒共振,竟在九宫阵中辟出“北斗航道”,每道航光都照着刻有匠人姓名的护世砖。
第三折粮阵合枢:万粟凝光定河伯
九宫魔尊见阵眼动摇,急召阎罗族“五道将军”持“生死簿”锁河伯神格:“河伯!你若再护人间漕运,便永困幽冥无间!”生死簿翻开,河伯神像眼中金光渐黯,运河水顿时浑浊如墨。道衍见状,急令李老汉率漕工敲响“运河镇天鼓”——此鼓蒙皮取自百姓献纳的牛鞅,鼓身刻满漕工号子,声传百里可醒神魂。
“河伯爷爷!当年修运河时,您托梦教俺们打桩固堤,今儿咋被妖邪迷了心?”李老汉持扫帚划水,帚痕竟显当年河伯助民的幻影。漕工们齐唱《护世河工曲》,千万声浪聚成“人形光雾”,穿透九宫阵直抵河伯神像。道衍趁机以护世定鼎印按在水面,印纽百姓舂粮图化作“万粟归仓”景,竟将生死簿上的血字一一扫落。
最关键在宝船粮舱:郑和打开“四海粮柜”,取出各国进贡的“护世粮种”——占城稻、忽鲁谟斯麦、木骨都束粟,与中原五谷相合,聚成“五洲粮魂”。粮魂升空,显化出“人间河伯”之相:非龙非神,却身着漕工号衣、手持量斗,正是千万护河者的共相。这尊“粮河之神”踏碎九宫飞石,赵天君的五雷天心镜当场崩裂,露出镜中截教弟子因执念堕魔的旧影。
第四折三教归流:宝光凝阵定乾坤
河伯神像重归正位,却见其手中定水玉印仍染血咒。西方观音菩萨踏莲而至,以净瓶甘露洗去印上修罗纹:“截教重阵,修罗重术,却不知‘水德在仁,河清在民’。”阐教惧留孙亦驾云前来,展开“地行符”修补河底裂隙,符上“护民”二字与护世砖纹共鸣:“当年赵天君布九宫阵,是逆天改命;今日尔等锁河伯,更是错入歧途。”
二圣合力,宝船护世帆升起“三教合流幡”,幡面绘着大禹疏河、李冰造堰、郑和下西洋之相,中心却是百姓驾舟运粮的剪影。九宫魔尊见势不妙,祭出“修罗九宫幡”,幡面却映出自己当年因嫉妒截教神通而堕魔的画面。道衍趁机扫动三教典籍:“阵分九宫,心合一元;人间漕运,本就是天地人三才贯通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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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动人在民间:沿河百姓举着粮灯、河伯像、宝船剪纸赶来,每人按九宫方位站定,千万道念光聚成“人间定河阵”。阵眼处,李老汉的孙子将扫帚、粮斗、纤绳系成“护世结”,抛入河心——结绳所落处,九宫阵彻底崩解,河伯定水玉印重放金光,印面竟新刻“漕通民安”四字,正是千万百姓手印的融合。
尾折万航永畅:宝船载梦渡星河
大阵既破,运河水复现清光,九宫石沉入河底,化作刻有护世纹的镇水基石。河伯神像低头,见自己脚下多了尊小像:漕工持帚扫石,孩童捧粮而立——正是百姓心中的护世模样。他轻抚定水玉印,对道衍笑道:“原来神格之固,不在玉印,而在百姓念力凝成的‘人间九宫’。”
永乐帝登上宝船,见粮舱中每袋漕粮都映着北斗星芒,袋角绣着漕工姓名与扫帚纹:“当年造宝船下西洋,为的是通万国;今日宝船载粮,通的是民心。”郑和指着船尾,见李老汉正教孙儿辨认“星槎海图”,图上不知何时多了运河沿线的百姓剪影,每道剪影都连着北斗光带。
远处,孙悟空驾筋斗云掠过,见运河星图中竟有自己帮宝船推帆的猴影,大笑道:“嘿嘿,俺老孙的跟斗云,到底没这漕船走得长远!”申公豹在归墟望着宝船金光,终于将手中的“九宫幡”折成纸船,船身刻满百姓运粮的号子——他明白,真正的九宫妙阵,从来不在星辰方位,而在凡人护着粮船、守着河道的那股子周全心思。
此后,运河每至霜降开漕,宝船航必现“九宫护粮”的光影,船工们的号子声与罗盘、粮斗相和,护得南北漕运千年畅通。因为世人终于懂得:再精妙的仙阵魔阵,终究抵不过千万人把粮船当作星辰、将河道视为命脉的护世之心——正如宝船船头新刻的楹联:“粮通南北,心定九宫;人间护世,自在舟中。”
正是:
九宫飞石锁河津,宝楫穿波破雾尘。
万斛粮光凝北斗,人间自有定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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