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四公主在花园中对端王妃口出恶言,如此行径实乃有失皇家体面,责令其禁足凝萱宫两个月,以儆效尤。”
“儿臣遵命。”
当厉元晟说出此话后,厉安阳也只能含泪遵旨。
“父皇这不太好吧,皇姐才刚刚解除禁足没多久。”
厉元晟目光一凛,看向厉昭华,“朕自有定夺,不许任何人求情。”
厉昭华身子一颤,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安阳你可有异议?”
厉安阳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心中明白,这次怕是父皇故意要给她一个教训。
“儿臣多谢父皇教诲,儿臣定会在凝萱宫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
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如同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般,这种恶劣的性格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的心里,无论怎样都无法抹去。
哪怕自己费尽口舌地去解释,试图让他们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厉元晟微微点头,“希望你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是,父皇,儿臣先行告退了。”
厉安阳转身离去,然而,在她转身的瞬间,高太傅的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身上。
高太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皇上圣明,如此处置既维护了皇家体面,又给四公主一个深刻教训。”高太傅适时地开口奉承。
张丞相冷哼一声,“哼,巧舌如簧。”
“你!”高太傅指着张丞相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此事,就这样吧。”厉元晟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的脸色阴沉至极,眉头紧紧皱起。
“来人把这几个太监送去慎刑司严刑拷打。”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进来将那几名太监像拎小鸡一样拖了出去。
“皇上,饶命啊皇上!奴才是被冤枉的啊!”太监们的哭喊声在宫殿中回荡,他们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侍卫的束缚。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拖向慎刑司,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严刑拷打。
厉景逸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他的目光落在那几名太监被拖走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恐怕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到厉元晟面前,“皇上,此事虽有了初步处理,但端王妃受惊不小,还望皇上恩准,让端王妃在好转之后回府调养。”
“准了,你要好生照顾端王妃。”
厉景逸谢恩后,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转身离去,去安排后续的一切事宜。
……
在回凝萱宫的一路上,厉安阳的脚步异常沉重。
她缓缓地走着,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不敢出一丝声响,生怕触怒这位心情沉重的四公主。
回到凝萱宫后,厉安阳像失去了魂魄一般,脚步踉跄地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缓缓地走到窗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凝视着窗外。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厉安阳的贴身宫女云织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走到厉安阳身边,“公主,您别太伤心了,说不定过段时间皇上气消了,就会提前解除您的禁足。”
厉安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云织,你不必安慰本宫,本宫心里清楚,此次怕是躲不过了。
这花是本宫特意吩咐宫人种上去的,它可是北寒那边的祥瑞之花,象征着吉祥和美好的寓意。
本宫原本还想着在母妃面前好好展示一番,让她也高兴高兴,结果……”
说到这里,厉安阳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止住,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难道在他们眼中,自己真的如此不堪吗?
厉安阳越想越伤心,她开始回忆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
她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刁蛮任性,与温柔善良的皇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父皇母妃才会对她越来越冷淡,甚至开始嫌弃她。
想到这里,厉安阳不禁在心里暗暗嘲笑起自己来。
她回想起曾经的自己,仗着公主的身份,骄横跋扈、肆意妄为,总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围着她转,对她言听计从。
可如今呢?这难道不是她咎由自取吗?
自从母妃将她接回宫中后,起初的那几年,母妃对她确实宠爱有加。
无论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