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天气马上转凉,衣服逐渐穿得厚实,遮住孕肚不算难事。
等孩子六七个月,实在瞒不住的时候,她会承认怀孕了四五个月。
因是双胎,肚子大一些也正常。
只要不让医者把脉,月份作假的事就不会被拆穿。
加上双胎体型小,又鲜少能足月生产,足月产变“早产”
,也不会引起怀疑。
祁宴舟听完叶初棠的计划,觉得可行。
他有些歉意地说道:“阿棠,关于孩子,一直都是你在操心,抱歉。”
“你又不懂这个,没什么可内疚的,睡吧。”
两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大天亮。
叶初棠是被吵醒的,烦躁地蹙起秀眉。
祁宴舟早就醒了。
他侧着身,手肘支着床板,手托着下巴,温柔地看着她。
见她一脸烦躁,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阿棠,该起来吃早饭了。”
叶初棠睁开朦胧的双眸,懒洋洋地坐起身。
“什么时辰了?楼下怎么这么吵?”
“辰时刚过,知州大人来了,应该是为了许姨娘昨晚被抢之事。”
听到这话,叶初棠的瞌睡立马就没了。
她掀开被子下地,“我去看看,昨晚的事不太对劲。”
“我和你一起下去。”
叶初棠穿上外衣,将长发随意用发簪挽起。
房间里放了洗漱用的水。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快步下楼。
孔知州已经在楼下等了祁宴舟半个时辰。
昨晚的事,其实不用他亲口告知。
他之所以一直等到现在,是因为听说祁宴舟病得厉害,想要慰问一下。
见祁宴舟下楼,他立马迎了上去。
孔知州打量着又瘦又虚弱的祁宴舟,心中微惊。
他知道祁宴舟的状态不太好,却没想到病得如此重。
“祁公子,听说你身体有恙,可好些了?”
祁宴舟点了点头,“有劳孔大人挂心,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休养几天就会离开。”
“祁公子,身体要紧,等养好了再离开也不迟。”
祁宴舟没接这话,问起了孔知州的来意。
“让孔大人等这么久,实在抱歉,您大清早的过来,是为了昨晚的事?”
“对,银子已经追回,案子也审清楚了。”
“孔大人,我们坐下说。”
孔知州连忙侧挪一步,“祁公子身体抱恙,快坐。”
叶初棠问道:“孔大人还没吃早饭吧?若是不介意,我们边吃边聊。”
“那孔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审犯人审了大半个晚上,休息没多久就来了客栈,干坐了半个时辰。
此刻是又累又饿。
许姨娘和祁老夫人已经做好了早饭。
虽然不够丰盛,但绝对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