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从房里出来后,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叶初棠。
“想阿棠了,下楼和她说会话。”
这话一出,大家都识趣地离开大堂,给两人腾出独处的空间。
祁宴舟在叶初棠身旁落座,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阿棠,我已经给了阿蛮最好的安排,圆满完成任务。”
叶初棠听着祁宴舟略显沙哑的声音,给她倒了杯冰镇的果茶。
“三天时间,说到做到,不错。”
“那我欺瞒你的事?”
“翻篇了,但没有下一次,你知道我的性格,说到做到。”
祁宴舟听到过关的话,悬了三日的心终于落下。
他笑着调侃道:“娘子威武,不敢了。”
说完,他拉起叶初棠的手,贴在自已的心口。
“阿棠,我很想你。”
叶初棠被他的煽情弄得有些不自在。
想抽回手,却被压得更紧。
手心之下是男人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落在了她的心上。
她嗔了祁宴舟一眼,问道:“你知道自已错在哪了吗?”
祁宴舟倾身靠近,在叶初棠的额头落下一吻。
“知道,不该欺瞒你,也不该拿命来赌。”
若命没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叶初棠见祁宴舟认识到了真正的错处,满意地点头。
“你没有第二次犯错的机会,可明白?”
“明白,只有夫妻同心,才能其利断金。”
祁宴舟说完,将叶初棠的手移到他消瘦的脸上,深邃的双眸溢满深情。
他转动脖子,脸在她的手心贪念地轻蹭。
像一只讨要宠爱的猫儿。
“阿棠,今晚回房休息可好?”
叶初棠看着病态又可怜的祁宴舟,心软了软。
“明日吧,今晚我和阿蛮出去转转,应该很晚才回来。”
“好,那就明日。”
商量好后,叶初棠想起一件事。
她挪了挪凳子,靠近祁宴舟,贴在他耳边说道:“西泽和阿蛮不在流放的名单之内,跟着我们不合适,要不让他们先行一步去天山郡?”
说话间,她抓住祁宴舟的手,悄悄放在了她微凸的肚子上。
祁宴舟立马就懂了叶初棠的担忧。
“好,等公开认下阿蛮当义妹,我就让西泽带她前往天山郡,赶在入冬之前抵达,免受雪冻之苦。”
叶初棠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这么定了。”
她刚准备退开,就被祁宴舟搂住纤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阿棠,虽然我不想和你分开,但我也不想你受苦受累。
如今皇帝不再追着祁家咬了,你坐马车先一步去天山郡,可好?”
越往北,土地越贫瘠,州郡县镇之间的距离也越远。
经常连续几天都在野外过夜。
天气暖和的时候,宿在野外倒也没什么。
只要准备足够的粮食,饿不着就行。
可当冬季来临,天寒地冻之时。
若没能找到合适的避风歇脚点,夜宿在外便是堪比酷刑。
他不想叶初棠受这样的罪。
叶初棠思考片刻后,拒绝了祁宴舟的提议。
“皇帝虽然暂时不会针对祁家有所行动,但若有反击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