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案还很顺利吗?”
祁宴舟在她对面坐下,给自已倒了杯凉茶。
“很顺利,庸王一家彻底完了。”
叶初棠之所以没去知州府看热闹,是因为她去搜刮袁家了。
“什么结果?”
“庸王被查抄家产,贬为庶民,将受尽冷眼;庸王妃被贬为奴,终身不得赦;赵思睿将在午时被砍头。”
叶初棠听完,竖起大拇指。
“不错,这结果大快人心!”
祁宴舟将空杯子放下,问道:“阿棠,庸王一家一会游街示众,你要去看热闹吗?”
叶初棠看了眼屋外刺眼的阳光,摇头。
“太热了,不去。”
刚拒绝,她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让囚车从客栈门前经过,赏他们几盆洗脚水。”
韩冲被叶初棠的话逗笑。
“祁夫人英明,我这就让人去通知孔知州,改一下囚车的路线,然后让那几个不爱洗脚的,好好洗洗!”
叶初棠俏皮地挑了下眉。
“韩大人更英明。”
赵思睿被安排在午时砍头。
孔知州为了让赵家三口受尽应有的羞辱,提前一个时辰让他们游街示众。
冀州城不大,一个时辰能慢悠悠地将主街绕两圈。
当三辆囚车从知州府出发,立马就被等候已久的百姓疯狂“围攻”
。
囚车走出知州府所在的那条街,足足用了一刻钟。
百姓毫不掩饰对庸王府的怨愤。
烂菜叶子扔了一篮又一篮,臭鸡蛋扔了一个又一个,馊水泼了一桶又一桶,石子砸了一块又一块。
当囚车到客栈门口的时候,又过了一刻钟。
百姓立刻停止扔东西,以免留下一片狼藉,臭到客栈的祁家人和护国军。
庸王三人面如死灰地缩在囚车一角,没了人样。
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壳将他们淹没。
身上散发出难闻的馊水味。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
叶初棠看着惨兮兮的三人,笑着抬手挥了挥。
“一路走好。”
庸王看着倚在门边,一脸看好戏的祁宴舟,想要张嘴怒骂,又怕头上的臭鸡蛋液流进嘴里,只得闭嘴。
他怒视着祁宴舟,仿佛在说: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祁宴舟看懂了庸王无声的愤怒。
他嘲弄地勾起唇角,说道:“王爷别急,你们一家三口很快就能在地狱团聚。”
庸王再也忍不住,张嘴怒骂:“你……呕……”
才说一个字,臭鸡蛋液就流进嘴里,让他吐得稀里哗啦。
囚车很快就驶离了客栈。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