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云想容突然惊叫一声,双臂下意识的紧紧环抱胸前,双腿并拢蜷缩在椅子上。
她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尖都红得滴血。
活了这么长时间,她从未如此丢脸过。
此时,这位已经是成熟女子的大才女竟比少女看起来还慌乱害羞。
"海东珠!你你"她死死攥住裙摆,声音颤,"下流!!"
饶是云想容再有素养,还是忍不住开口骂道。
海东珠却捂嘴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乱晃。
她笑得眼角沁出泪花,仿佛刚完成一场绝妙的恶作剧:"想容啊想容你才知道啊?"
她抹着眼角,继续道:"如果那李当归不要你,不如你跟了我?我们两个一起过日子如何?"
美艳妇人手指轻佻地勾了勾,"我定把你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你"
“你闭嘴!”一想到自己方才在海东珠眼的样子,云想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铁木兰"腾"地站起身,青铜护腕撞在案几上哐当作响。
她指着海东珠开口道:"你你这死婆娘!有病吧?神力是让你这么用的?"
沙棠和陆青崖目瞪口呆,不知该怎么形容海东珠这个女人,她也太疯了吧?
江黛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粗布衣袖"唰"地展开,像堵墙般挡在了云想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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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紫嫣阁。
灯火在紫衣女子的闺房内摇曳,李当归僵坐在雕花椅上,目光游移不定,不知所措。
前方,紫嫣的娇躯侧卧在床榻上,背对着他,紫色罗裙在身下铺展,勾勒出修长的腿部轮廓。
她将那个锦缎枕头紧紧搂在怀中,乌黑长如瀑般散落在绣枕锦衾之间,正在生着闷气。
少年悄悄攥紧衣角——心想,他得赶紧脱身。
一个大姑娘躺在床上,自己则坐在这里,这情形若是让人看见了还得了?
黄泥巴掉进裤子里,不是——
唉,算了,这么比喻有点不合适,不能放在紫嫣身上
但还是得赶紧走啊。
"你走吧。"就在这时,紫嫣忽然冷声开口道,声音闷在枕头里,"我生气了,我要歇息了,不想理你了。"
李当归眼睛一亮,心里一松,他正愁没机会离开呢,这下倒是省事了。
少年没有丝毫犹豫,迅起身:"好,那你早些安寝,我不打扰你了。"
话音未落,拔腿就走,快步迈向房门。
紫嫣听到那急促的脚步声,顿时凤眸一急,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嗖——"
身后破空声骤起。
少年眼神一凝,心中暗道:有暗器!?
但还未回头,一个绣着紫藤的软枕便重重砸在他后脑勺上,砸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踉跄半步,转头正看见紫嫣支起身子,凤眸里怒火与委屈交织,方才整齐的髻已散乱几缕青丝。
李当归弯腰拾起枕头,满脸困惑:"紫嫣,你——"
"让你走你就真走啊?!"紫嫣猛地坐直身子,锦被滑落腰间,"回来!我现在又不生气了!"
李当归闻言心中一阵无言以对,这话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你都这么说了,难不成我还赖在这里不走?
紫嫣说话怎么越难懂了?
少年后退半步:"别,你还是早些歇息吧,你不是说对面的房间可以给我住么?我去那里休息好了不回百草堂"
"那也不行!"紫嫣绣鞋踩上地毯,"回来!你敢走试试?"
李当归眉头紧锁:“可是,你方才不是说你要休息了么?”
“你回不回来?”紫嫣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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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当归实在不知道紫嫣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回事,这一点都不像她啊?
"紫嫣,你冷静一下,我们明日再说吧。"他转身欲走,还没走两步,身后忽然传来急促脚步,他突然被拽住胳膊。
紫嫣不知何时已翻身下床,冲到李当归跟前,十指死死掐进他衣袖,很是蛮横无理:"今夜若不能把我安慰好,休想踏出这门半步!"
"你这也太"李当归挣了挣,竟没挣脱,"太不讲理了!"
烛火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投在门上,紫嫣仰起脸,眼底闪着李当归从未见过的执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