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看那个场景了弥沙和预言之子的结合落下的红叶一定是最多的一次"
雀翎望着窗外的月光,灰白的眼眸中泛起憧憬,脑海中浮现出北境红楠木的幻影——
纷飞的红叶,皑皑白雪,少年在树下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可这美好的画面转瞬即逝,她的眼神骤然黯淡下来。
"朵丽雅,"她轻抚着腰间的骨笛,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带我回北境的,你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
阿朵猛地支起身子,酒意顿时醒了大半:"为什么?"
雀翎的嘴角勉强扬起一个破碎的弧度,月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因为他的心里没有我啊。"
阿朵先是一怔,随即摇头笑出了声:"雀翎姐,你在说什么啊?"
她伸手抓住雀翎的衣袖,"你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雀翎苦笑着抽回手,指尖划过阿朵掌心的薄茧:"傻姑娘我对他好,他就要喜欢我么?"
"当然了!"阿朵激动地直起身,完全不认同雀翎的观点:"你可是雀翎姐啊!北境多少男人为了你争得头破血流?"
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被角,"难不成李当归还能不喜欢你?"
雀翎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尽的苦涩。
她转头望向窗外,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喜欢的是宁芙么?"
阿朵不甘心地咬着下唇:"当然看得出来"
她突然抓住雀翎的手腕,"可是,阿尔盖布和弥沙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啊!"
指甲几乎要嵌入雀翎的皮肤,"要不然你们怎么一起保护北境?"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窗棂咯咯作响。
一片红叶从窗外飘过,在月光下像一滴凝固的血。
雀翎凝视着阿朵明亮的眼睛,认真问道:"朵丽雅,你真的相信那个传说么?"
阿朵毫不犹豫地点头,间的银饰叮咚作响:"之前我确实不信。"
她突然抓住雀翎的手,"可是你还记得那天么?大祭司在祭坛上为我们乞求祖灵的保佑"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亮,"然后天空划过九道流星,那株离尘草从祭坛上掉落下来——"
雀翎的指尖突然颤抖起来。
她当然记得,那株象征着预言的草药如今还供奉在大祭司的身边。
阿朵摇晃着她的手:"你难道不知道吗?离尘草说的就是南方的当归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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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后来他为北境做了那么多,他的母亲还是那位北境英雄,他也属于我们北境啊这一切还不能证明么?"
雀翎垂下眼帘。
她比任何人都渴望相信这个预言,可每当想起少年望向宁芙时眼中的光,心口就像被冰锥刺穿般疼痛。
"或许"她轻抚着腰间的骨笛,"这一切,只是个巧合吧。"
阿朵猛地摇头,辫扫过雀翎的手臂:"不正是因为有这种奇怪的巧合,所以预言才会提前出现么?"
雀翎突然怔住。
月光透过窗纱,在她灰白的瞳孔中投下细碎的光斑。
是啊,预言不正是由无数看似不可能的巧合编织而成的么?
一股暖流突然涌上心头。
她抬头看向阿朵,嘴角终于扬起一个真心的弧度:"你说得对,我会一直等的,等他回来"
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肩的弥沙印记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坚定的阴影。
"等到他爱上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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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芙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纱洒落一地银霜。
少女将军正迈着沉稳的步伐在窗前踱步,每一步都精准得像在丈量战场。
寒螭剑静静地躺在剑架上,剑鞘泛着冷冽的幽光。
青鸢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翘着腿,无奈地看着那道来回走动的身影:"你到底睡不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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