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告诉他,“这锁奴隶的锁,是特质的,就算你功夫再好,没有钥匙,打不开的。而要打开,必须要人给你赎身,你的契约书还拿在老板手里呢。”
于是叶青衫又拜托这人给老板翻译翻译,让他放了自己。
老板哪里会答应的?这可是给了二十贯钱才买来的,你要走,行啊,自己拿钱来赎就成。
叶青衫郁闷了,于是叶青衫开始工作赚钱,成天欲哭无泪。
说完这些,叶青衫是真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他打着嗝道:“飞龙哥,看见你们我真是太高兴……嗝……这里每天饭都吃不饱,又没力气,做一个月还没有一贯钱,二十贯钱……我都要绝望了呜呜呜……”
林冬心疼,走过去帮他抹眼泪,又摸摸他脑袋,“好可怜,被你哥知道,恐怕这奴隶商会死得很难看了。”
一想起疼爱自己的大哥,叶青衫更是哭得厉害了。毕竟也只是和林冬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平日再自负也罢,这一两个月磨下来,真是什么脾气都没了。
臧飞龙是哭笑不得,只觉得叶青衫自作自受,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他也算知道“外出”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成了,别哭了。”臧飞龙从怀里摸出银票来,叫来店里伙计,将银票给他,“去那个什么……”
他回头看叶青衫,叶青衫赶紧报了地址,臧飞龙点点头,道:“去给那家老板,说这人我给买了,以后不是他家奴隶了。”
那小二点头,接了银票很快走了。
叶青衫松了口气,随即想起自己脚上哗哗响的铁链,“还有这个!”
“今儿个晚了,明天带你去找那老板把钥匙拿了。”
叶青衫哭丧张脸,“他要是不给呢?”
臧飞龙呵的一笑:“那就揍到他给为止呗。”
这一晚叶青衫头一次吃了个饱饭,真像饿了三十年没吃饭的人,呼噜呼噜,看得林冬和臧飞龙叹为观止。
直到他打了个饱嗝,再也撑不下了,才尴尬道:“我现在是怕了……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绝对不能没钱,没东西吃。”
臧飞龙笑着拿一颗花生弹到少年额头上,“吃一堑长一智,日后看你还总是偷溜。你大哥不知道该多心急。”
“……我错了……”叶青衫扁扁嘴,拿衣袖抹了嘴角饭粒。
林冬给他翻出一身赶紧衣服来,但碍于铁链锁着脚,只能换了上半身,换不了下半身。
叶青衫想洗澡,臧飞龙给他叫来热水,拿来一个大木桶,让他把脚搁外头,只泡上半身。
叶青衫就觉自己说不出的憋屈,泡了一会儿,终于缓过来,心情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结果后来店里伙计回来,敲门,将契约书和钥匙一并给了。
臧飞龙还道:“这些人做事倒也挺守规矩。”
如此过了一晚,第二日叶青衫就急着想走。他现在就想飞一样的离开这里。
林冬和臧飞龙却说还有事不能走,叶青衫这才想起来问,“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林冬只大概说了说他们要找人,叶青衫嗨一声,“这有什么难的?我在这边好歹带了两个月,路早就摸熟了,经常送货,人也认得差不多。要找谁,问我问我。”
林冬一想,是啊!这不就有个现成的!果然是天意?!
于是林冬说了要找的三人,没想到叶青衫还当真认识。
“如果是这三家,我知道在哪里,他们就住在邓齐镇外头,骡子走大概三天的路程,再往北走一段就是南诏的第二大镇了。他们住在这两个镇子之间的路上。”
“为什么在镇子外头?”林冬好奇。
“这个不清楚,不过那一段的路都被他们三家包了,平日也不跟南诏的人有接触,有什么事都是奴隶来做。”
叶青衫说起这个还不舒服,“奴隶太惨了!”
林冬拍拍他的肩膀,让他顺顺气,转头看臧飞龙,“在邓齐镇外头,我们得想个办法过去。”
“就说游历风光吧。”臧飞龙道:“反正曲比也一直让我们四处转转。”
林冬点头,“好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平安夜快乐~~~=3=
☆、爆发的怒火
曲比很快同意了林冬他们要四处走走的想法,甚至好心的给了他们地图。
南诏多山路,时而还是平地,时而就突然变成陡峭山崖,上坡和下坡的路也其多,走起来磕磕绊绊。
除了村镇里,外头的地都是没有修过的,下过雨之后泥巴黏湿,走一步一个深坑,车轮也很容易陷在路边坑洞里。
可谓是极糟的生存环境。
这里的人们倒已是习惯了,连叶青衫都有些我的地盘的味道,带着二人绕来绕去,避开那么不好走的大路,改走一些老人们踩出来的小捷径。
可就算是捷径,走起来也要花费不少时间,马车太重了,所以三人都骑着小骡子,骡子走得慢,一路溜溜达达,甩着尾巴,颠簸得人头晕。
走了四日,一路磕磕绊绊的黄土地上突然冒出一截干净的石板路,横着能排两辆马车并行,一路延伸过去,路尽头有稀稀松松的房子。
“到了。”叶青衫抬手给二人指,“这边这栋是卢家,那边是沈家,最右边的是黄家。你们要找的都在这儿。”
林冬打量了一下,三家的房子修建得差不多,大门互相对着,往后是院子套院子,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本地人的习性。
三人赶着骡子走近了,青瓦灰墙,石阶下蹲着石狮子,倒有那么几分家乡味道了。
“先找哪家?”臧飞龙看林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