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阶写完之后将奏折丢到一旁,又拿起了另一份,上面写着请示修筑城墙的事情。
沈映阶皱起了眉头:“城墙倾颓?”
“先前工部报的验收文书上不是说,这新修建的城墙固若金汤吗?”
“如今又说城墙有砖石掉落,有倾颓之势,定是有人从中贪污银两,竟然还想要朕从户部再划拨银子去修建?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映阶大笔一挥,留下朱批:“想要银两?从去年修建城墙的各主事、督工的俸禄中扣除修建城墙的银两。”
沈映阶心中的气还是不消,又沾了沾墨水,在奏折上留下凌厉笔画:“办!若墙塌,诛九族!”
沈映阶又接连看了几本,直到看到一本奏折上写着:“皇上品行高洁,功德盖世,如日月之光……”
沈映阶看着这奏折上洋洋洒洒写了有几百字夸他的词语,这才心情好了一些,运笔走势,写下极漂亮的八个大字:“此类虚词,以后不必。”
可这八个字,若是不看字面意思,而是看字的样子,一看就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每个字的一撇一捺似乎都洋溢着喜气。
沈映阶拿起最后一本宋家递上来的奏折,揉了揉眼睛之后又敲了敲桌子,吩咐道:“蔡宝,添茶。”
在殿门口候着的蔡宝刚要进去,忽而被人低声叫住,他回头一看竟是阮主子,忙止住了步子,请示阮主子有什么吩咐。
阮清梦对他笑了笑,又摆了摆手,示意她进去奉茶,随后,她低声说了几句话,轻声轻步地走进了紫宸殿,蔡宝继续在门口守着。
阮清梦走到沈映阶的身旁,端起茶杯递了过去,沈映阶伸手去接,阮清梦将茶杯放进他的手里,同时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柔软的触感让沈映阶心中一惊,以为是蔡宝摸上了他的手,突然瞪大了眼睛,惊的差点跳起来。
沈映阶:蔡宝,怎么,竟然敢对朕意图不轨?!
他的视线从奏折移到一旁,看清来人是阮清梦,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映阶:朕可真是忙糊涂了,蔡宝那臭男人身上,怎么会有阮贵嫔身上这样清香的味道。
守在殿外的蔡宝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丝毫不知道,皇上以为他摸他的手的时候,皇上竟是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阮清梦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沈映阶手里的奏折,见是宋仁义的奏折,他还没有批阅,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若是再晚一会儿,怕是沈映阶已经准了宋仁义让他的二女儿进宫的奏请。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波流转:“皇上,不会责怪臣妾擅自进来吧……上回,皇上可是说了,皇上在紫宸殿的时候,臣妾可以不加通报就进来的。”
那还是先前有一次,红烛高照时他情动不能自已,沈映阶将人按在锦被间,缠着阮清梦的时候说出来的话。
帝王一诺千金,当时哄人的情话,即便这会儿觉得很是不妥,却也不好再收回去了。
阮清梦指着桌子上堆叠的奏折:“皇上放心,臣妾还是有分寸的,皇上桌子上的奏折,臣妾可是一眼都没敢看。”
都说后宫不能干政,可这事儿的掌控权全在皇上手中,前朝也有皇上让宠妃议论朝政的,只要沈映阶不怪罪她就没事。
阮清梦手摩挲着沈映阶的手背,缓缓抬起他手中的青瓷茶盏,红唇微启,含住杯沿浅浅啜饮了一口。
喝的时候,她眸中水光潋滟,似含着一汪春水,盈盈地含着情望着他。
沈映阶看着她媚眼如丝,唇瓣粉嫩,顿觉殿内的炭火烧的太暖了,浑身热的厉害。
阮清梦倾身上前,一手仍旧握着沈映阶端着茶杯的手,一手抚摸上他的耳朵和,颈侧,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沈映阶呼吸一滞,还未反应过来,她的唇便覆了上来,阮清梦吻上他的唇将茶水送了进去。
沈映阶方才还觉得不妥的事情,这会儿消散的一干二净,掌心下意识收紧,扣住她的腰肢猛地往怀里一带。
一把握住阮清梦的腰将她带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茶盏“啪”的一声落在案上,茶水溅湿了奏折,可谁还顾得上这些?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另一手却已顺着她纤细的腰线滑下,从裙摆探了进去,掌心灼热,几乎要透过薄薄的衣料烫进她的肌肤里。
“唔……”
阮清梦轻喘着,指尖揪紧了他的衣襟,身子软得几乎坐不稳。
沈映阶稍稍退开些,却仍紧贴着她的唇,呼吸微乱,嗓音都粗重了几分:“朕还是渴……不够,朕还要。”
她低低一笑,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语气娇嗔:“皇上不是最讲规矩的吗?怎么这会儿……”
话未说完,便被他狠狠堵住了唇。
什么规矩?什么朝政?此刻他只想将她揉进骨血里,让她再没心思说这些撩拨人的话。
阮清梦却是不依他,推开他的胸膛不让他再亲自己。她太了解他了,若是此刻不把话说明白,事后他定会觉得是自己在勾他。
明明是他自己畅快舒爽了,事后却还要将错处都算到她的头上,说她太过妖娆妩媚,勾的人欲罢不能。
她轻轻从他怀里挣开,站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裙裾翩跹,带起一阵幽香。
她故作镇定地抚了抚鬓角,眼睫低垂,语气轻软却带着几分疏离:“臣妾就是今日心慌得厉害,才过来看看皇上。”
“这会儿瞧着皇上身体康健,臣妾也就放心了,臣妾这就回去了。”
她作势要走,可沈映阶浑身的火都被她勾起来了,这会儿哪里肯放人?
他眸色一暗,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拦腰抱起压在了塌上,低头就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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