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川?”
孟月仙懵了。
这大半夜的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
这没有要紧的事不可能打电话,她顿时头皮一紧,紧张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等了几秒,电话那头才出声。
“你不回家,怎么不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
孟月仙简直是被他的大喘气给吓死,长舒一口气后,怒从心起。
“你想吓死谁啊?大半夜打电话问我怎么不打电话,你不能早点问我?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明天回去,挂了!”
孟月仙没好气地说了一通,猛地挂断电话。
傅淮川坐在客厅的沙上,手里紧紧捏着话筒,听了一阵忙音,这才缓缓把话筒放回机座。
这么害怕我出事?
那怎么不早点打电话回来,害他担心得睡不着,一直守着电话。
被自己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又赶紧撑起拐杖慢慢走向卧室。
人命关天,她万一出点什么事,自己这个雇主脱不了干系,所以才紧张的。
想到这顿时轻松了不少,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怕我出事,这么关心我……
他带着喜悦躺在床上,侧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又亮又圆,她看见了一定说是像大饼,看着就好吃。
她总是用稀奇古怪的形容词,总是让人记在心里,想忘记都难……
月亮底下,孟月仙站在门前,双手叉腰。
“车撞坏了脑子,大半夜的吓人,气死我了……”
一条野狗汪汪叫了几声,在静谧的夜色里传得极远。
清早。
孟月仙第一个睁开眼,她蹑手蹑脚爬起来,推开门先看了一眼对门的木凳。
盘碗不再。
昨天半夜孟月仙下楼接电话特意瞧了一眼,饭菜还好好在那里,今早一看,已经不见踪影,估计半夜忍不住饿,还是端进去吃了。
孟月仙放下心,下楼洗漱出门。
她要去店里看一看,再去医院看看老两口。
还没走到店里,就见左边的杂货铺跟右边的烧饼摊儿老板凑在一起看热闹。
“这整的大张旗鼓,花这么多钱,一看就没做过买卖……”
“有她哭的时候,这条街做得最好的就是卖盒饭的老夏两口子,数钱数得手抽筋。”
“到时候跟之前那些开店的都一样,开两天半,灰溜溜地回老家种地。”
“种地还能旱涝保收,这做买卖一个不小心赔得裤衩都不剩……”
两人磕着瓜子,说得正热闹,见孟月仙走过来,也不避讳,冷漠地盯着她走进店里。
孟月仙刚一到店里,三人已经干得热火朝天。
地中央有一堆拌好的水泥,墙边有一摞摞的白瓷砖,墙皮被铲了个干净,斑驳更显破败。
三人各自负责一面墙壁,从地脚线一块挨着一块往上贴起。
两男一女,贴得最快的竟然是妮子。
她不仅贴得快,贴得也是最干净,抹在墙上的灰浆不会溢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