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卿近日很是疲惫。
苏氏求子心切,几乎日日都要。
李承海吃味,每每在叶正卿陪完苏氏后,都要泄般地折腾叶正卿。
叶正卿被这对夫妇连番闹腾,有苦难言。
偏苏氏给钱大方,李承海也兑现诺言,让叶正卿在衙门重新立了足。
且还承诺,只要叶正卿让苏氏怀上,他便让叶正卿连跳两级。
叶正卿人到中年还豁出前后,不就是为了官途。
李承海的承诺就像是拉磨驴子面前吊着的饲料,叶正卿就是那头驴,眼看着就能成功,他怎能放弃。
只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得这样折腾,何况他已不年轻,故而他只能偷偷服用固肾益精的药物。
好在能堪堪应付苏氏,却几次累晕在李承海面前。
再大的官也得有命在,叶正卿也不是没脑子的,便寻了个大夫,让苏氏知道,频繁过度反不利于受孕,终于在苏氏这里得到喘息机会。
想着也得躲避李承海,好好调养下身体,便寻了借口去了城外,谁料,李承海后脚就找了过去。
叶正卿再次累晕前,觉得还是回叶府最安全,好歹还有个王氏做借口。
早上应付完李承海,捂着后头就爬上了马车。
一路瘫在马车里,昏昏沉沉的,就听得车外说什么肾水枯竭,大限将至的话,把他吓得忙挑开了帘子。
因他很清楚,自己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是那个下场。
马车外,是一童颜鹤的道士,正目不转睛往城外走。
对死亡的恐惧让叶正卿叫住了道士。
扮作道士的叶桢,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蹙了蹙眉,“要前途不要命,贫道亦无法……”
他没有停留,也没趁机说什么贫道观你印堂黑,需得做法消灾之类的话,反叫叶正卿信了几分。
他再次喊住道士,“道长,你刚刚说那话是何意?”
叶桢瞥了眼他的下身,给他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摇了摇头,依旧脚步不停地朝前走。
“道长,还请上车叙话。”
道士的眼神让叶正卿心头一惊,他与李承海夫妇的事,极为隐蔽,听这道士的话显然是知道的。
不管真是掐指算出来的,还是别的途径知道的,叶正卿都不能让道士就这样离开。
他朝一旁新买的昆仑奴使了个眼色,示意昆仑奴将道士带上马车。
若是前者,那他得让道士给他好好算算前程,还有解一解眼下的困局。
若是后者,那他就不能留这道士性命,免他出去胡说。
昆仑奴人高马大,往叶桢面前一站,似一堵肉墙,那胳膊比寻常人大腿还粗,他拦住叶桢去路,“上马车。”
叶桢似有所畏惧,不情不愿上了马车,还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都怪你这死嘴,没事多什么事。”
“道长口中的大限将至,可是指我?”
叶正卿开门见山问道。
叶桢翻了个白眼,“不是你,难不成是我。”
“可我刚在马车,并未掀帘子,你如何看出我印堂显青,元阳亏损?”
叶桢又翻了个白眼,“道家术法博大精深,天眼你懂不懂,你那一身死气几里开外,贫道就闻到了,那还需要看你面相。”
开天眼这种事,叶正卿倒是也听过。
不过王氏就曾请人扮过假道士,他担心眼前这人也是人假冒的,便问,“那道长还知道些什么?”
叶桢老神在在,“算命五两。”